尤不谖的胆战心惊终于有了着落,自打钱津达出事之后她就开始提心吊胆,被鸿踏雪拐到客栈之后更惴惴不安,直到杨臻抵达又被裹挟着回到山庄后愈发有种等着秋后问斩的煎熬。她一直等着杨臻来向她兴师问罪,可杨臻却默不作声地吊了她这么久,眼下终于等到杨臻肯见她,她反倒不敢面对。
“认识几个?”杨臻被林半夏裹得严严实实,又被邓子高摆在了火炉旁边。
加上先前那个红发之人,尤不谖拢共摆着五个人,方才她偷偷摸过来见到了红发人,他们虽因有所顾忌所以未敢把话说得太明白,但还未提防多少隔墙有耳,长脸男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长脸男说外头有人牵制住守庄精力,他正好趁机把他们救走,可且不说尤不谖的女儿们不在身边她绝不会独自离开,长脸男进屋还未站稳,连舟渡便踏穿屋顶直接砸了下来。
“还不肯说?”穆淳两只手悬在火炉上讨热乎气。
尤不谖心知事到如今真的再无什么好隐瞒的,可她偏不甘心。杨臻几乎什么手段都没用,仅是耗着,他们这一群人便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够呛,纷纷沉不住气暴露出来,她实在不服,此前她百般筹备只为应对与杨臻必有一遭的斗智,结果杨臻仅凭摆弄人心便让她输了?
“不说也罢,抓得住三五个便能引得出八九个。”杨臻仍不会对她使什么手段。
“还要跟他们耗?”邓子高倒不是介意杨臻的做法,只是怀疑是否当真还有那么多假想之敌。钱津达有多少本事攒得下那么多厉害的帮手?江湖又有多大,藏得住这么多厉害人物?他们师兄弟几个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竟然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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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不答声,半耷着眼皮的样子说不清是疲惫还是乏味,但被他看着的尤不谖却十分忐忑。
穆淳静静地看了杨臻片刻后招手唤来房孟鑫吩咐道:“把他们挂到城楼上,伺机抓捕想要动他们的人。”
房孟鑫愣了一下,稍作理解后问:“是挂人还是挂脑袋?”
这话无疑是把尤不谖吓住了。还是那句话,杨臻在她心中是正人君子,但杨臻身边的那些人却未必。
“你看着办……”穆淳的无所谓尚未表达完整便收住了声。他看杨臻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与他说,自觉不自觉间靠近杨臻听其耳语道:“恐生民不安,算了吧。”
穆淳点头,又对房孟鑫说:“把他们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