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重伤之人已经被扈坚良派人运走,此刻穆琏只有青衣相陪。
“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穆琏迎着穆淳向前几步想要替他裹紧些大氅围领,却被他错开一步躲了过去。
穆淳径自前行:“既然怀疑,何必答应。”
穆琏跟上去与穆淳并行道:“你不怀疑吗?如果一点怀疑都没有,方才为何要单独留下?”
穆淳不咸不淡地剐了他一眼,许久都未搭话,直到穆琏想再说点什么引他注意之时才道:“他想把刘聂找出来,或许还有其他的缘由,但说到底与你的目标是一致的。”
“这个为父当然知道,无非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穆琏说,“为父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海捕文书既然已经遍布天下,怎么会没有一点回馈呢?”
“天下之大,你的文书才发出去几天,即便有回音也还在路上。”穆淳说。
穆琏听笑了,他何曾从自己儿子的嘴里听到过这等轻快的话。“但愿吧……”他乐呵呵道,“这是其一,其二,他为何突然会提起新任平右将军,你也是,他说一句将军府你就附和他把话引到京城,难道你乐见为父被他摆布吗?”
穆淳轻轻闭眼时藏住了白眼:“即便我不说,他也会往京城靠。”
“这是何意?”穆琏问,“难道刘聂真在京城?”
“他应该是有了消息才想从你手中借力。”
穆琏甚觉诧异:“他这副样子如何有消息,又从哪儿得到消息?”
“既然海捕文书已经遍布天下,有心之人便能想到他要抓刘聂,有人要帮他并不奇怪,江湖中人的动作比你快也不奇怪。”穆淳说。
“那他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江湖中人不愿与你我合作再正常不过,他也不想给江湖人添麻烦。”
穆琏嗤笑:“他还有心力顾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