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多操一份心,谢过他俩的心疼劲,也提醒他们不必对他这般关切,省的让钱津达觉得他们不老实提前除掉他俩。
两个人都是明白人,但仍不甘心就此作罢。吴乃学解开杨臻右手上的包裹,涂药扎针之时忍不住继续念叨。
钱津达满脸堆笑地又回进了屋。站到床前,隔着吴乃学和黄檗的障碍朝杨臻递过去了一枚小瓷瓶。杨臻没多少抵触,老老实实接过来咬掉瓶塞便要吃。
吴乃学盯着杨臻的一举一动皱眉问:“这是何物?”没人回答他,他干脆直接抢走了瓷瓶。
“与你无关。”钱津达耐着心烦让他把瓷瓶还回去。
“什么叫无关,他这般病弱怎么能乱吃东西呢?”吴乃学又上火。
钱津达对吴乃学的容忍极其有限,他敢顶第二句嘴就已经该死了。
杨臻伸手抽回瓷瓶把里面的药粉吞尽,又被药粉噎得咳嗽,黄檗及时递来一杯水给杨臻顺气。杨臻缓过来后看钱津达还似有气,忍着咳劲说:“钱庄主也别怪老人家担心,这东西吃多了人真会变傻的。”
吴乃学和黄檗听得十分困惑,什么东西吃多了会变傻?
“小梅兄别开玩笑了,真是如此的话,钱某倒觉得你更可爱了。”钱津达才不在乎这个。
杨臻苦笑:“如果有一天我讲不明冲经了呢?”
钱津达脸上得意的风凉笑僵住,盯着他片刻后敷衍地对吴乃学和黄檗撇出一句好好照顾他之后扭头匆忙出了屋。
“公子,这到底是什么啊?”黄檗接过空空的瓷瓶仔细闻了闻,什么味都没有。
“小梅兄弟,你到底为何会被他们关在这里?他们丧心病狂地把你折磨成那样,又要千万保着你,还天天逼你吃,吃,这是什么药啊?吃这种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救过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吴乃学越说越狂躁。
“老先生,您就……别管了。”杨臻无奈,“江湖恩怨,我多配合一些对所有人都好。”
吴乃学怎么容得自己手中的病患被别人糟蹋,还想再说些什么。黄檗拉着他好一番劝说才让他稍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