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愤目而视,几招将其逼退,追击再去,抛起藏锋腾作逆元气将其悉数灌注进去,以至于令藏锋悬停于两掌之间的空中。钱津达眼看着半空蒸腾扭曲的架势,一时间不敢靠近,困惑之间耳边嘶鸣乍起,越鸣越啸,骇得在场之人无不头晕心颤。
“剑鸣?”钱津达调动内力护住耳蜗心脉,“这是气海剑鸣?”
剑鸣未收,杨臻纵起藏锋飞刃而出,直冲钱津达的面门而去。钱津达开势防备,放出惊世骇俗的真气凌空虚握掣住藏锋之刃,此时他再看向杨臻时眼中的垂涎甚是蒙上了一层欲火,跟杨臻一比,他的手艺确实只能算是旁门左道,杨臻身怀之玄妙果然对得起他几次三番地大费周章。不过钱津达藏的一身真气尚有半数未用,他蹭掉耳朵里流出的血,眼下已经没有什么比制住杨臻更重要的事了。
片刻的周旋,双方磕碰甚多也各有挫伤,对比之下总看杨臻的细伤更多一些。
刘聂冷眼看着林中两人战得焦灼,终于在瞅准杨臻疲态愈重之时出了声:“钱庄主,我奉平右将军之命,特来助你一臂之力!”他提剑冲上去,在杨臻被钱津达掣住身形、听到他的话动作微滞之际从背后一剑刺中穿胸而过。
杨臻只觉右侧胸口剧痛,微微垂眼便看到了一刃滴血的剑尖,又听身后的刘聂笑了一声:“哦,不对,刚才我话没说全,是新任平右将军。”胸口的剑被果断抽出时刘聂还附上一脚,杨臻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在汩汩外流。脱力跌跪之时,他尚能给自己点经封穴缓住血流。
小主,
不管是杨恕还是花千树,于他而言都是不可理喻的荒谬。
杨臻咬牙费力地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新任平右将军啊,”刘聂语气轻佻,“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杨臻疼得直哆嗦,拄着藏锋想站起来却没起来。
“你何必如此,”钱津达稍稍松了些架势,“我能对付得了他。”
“既然势在必得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刘聂擦剑合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