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显炀一时语塞,他把杨臻当纵横捭阖的控局之人,结果杨臻当着他的面装小孩。
“去见见钱大庄主吧。”杨臻摸了摸他肩上黑鸟的光亮小脑袋说,“回应一下人家的地主之谊。”
乌显炀无语良久吞了下唾沫点头道:“行,行。”
两日之后,镇原侯抵达荆州的消息便传遍了聚剑山庄。杨臻不似钱津达的积极,钱津达去拜见穆琏的头几回也不会来邀他同行,他只等着穆琏张嘴叫他才肯动弹。他没想到的是,穆琏派来的使者是花千树。
人来时,杨臻正跟宿离和方尔玉在院子里给周从燕晾晒刚写好的册文。宿离面色不好,他与花千树在京城时就见过,只不过两人并未聊出什么妥善的结果。
杨臻当是最尴尬的人。事发之时他不知该怎么面对花千树,直到如今他仍未想好。
“侯爷有事找你。”花千树并不多说闲话。
杨臻没有搭话,他甚至都不太敢看花千树。
花千树环臂等了片刻后自己抬腿坐到了三人的对面,颜色轻佻地笑问:“怎么,不好意思跟我说话?还是觉得无颜面对我?”
杨臻还是没有回应,如此之下气势更弱一筹。
“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宿离皱眉。
花千树轻笑:“咄咄逼人?算么?”
宿离几乎是要站起来跟他理论:“如何不算?那根本不是若佟的错!”类似的话早在京城之时他就说过多次,当时花千树也并非不通情理,而今怎么又搞这么一出。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的错。”花千树二郎腿翘起来说,“眼下看来,是他自己在钻牛角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