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龄不大乐意:“什么话不能当着老夫的面说?”
“是啊,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相爷的面说?”杨臻附和道。
闻南曜郁结恼火,瞅着杨臻幽怨地看了他许久,最后一甩袖道:“罢了!我不说了。”他带着脾气朝王鹤龄拜了礼之后梗着脖子扭头大步出了屋。
王鹤龄望着闻南曜离去,他自叹垂垂老矣,看不明白年轻人的心思。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就好像他不曾年轻过一样。他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我碍着钦差大人公干了。”杨臻据实相告,“他的人和您的捕快在淮安等徐枢同伙的时候遇上了我。”
王鹤龄老眼一瞪,他虽然不曾过问闻南曜的差事,但毕竟衙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大概也知道全貌。“你认识徐枢?”
“不敢瞒您,我确实见过他几次。”杨臻说,“这次去淮安也是有事找他,只不过却碰上了那些人。徐枢他……不会有事吧?”
“嗐……”王鹤龄拍了拍他让他坐下来继续摆阵,“不好说,要看他的配合程度了。温氏留下来的隐秘如今只有他一人知晓,适逢外有战事内遭荒年,朝廷需要国初之时藏起来的财力支持,可既然当时温氏未曾留下真迹,这个徐枢又怎会轻易交代呢?”
杨臻在沉默中落子,王鹤龄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对徐枢的推测却没错,以徐枢的为人,大概宁愿带着真相去死也不会让那些他抵触的人如愿。
王鹤龄又与他往来数子,才听他缓缓开口:“我想见见他。”
白玉棋子落盘之声清脆灵亮,王鹤龄提醒他继续出子道:“这你便得去跟钦差说了。”
杨臻与王鹤龄对视之时总有些心虚,一是虚自己对这老相爷并不完全坦诚,二也是觉得老爷子应该猜得出他想干什么。
“相爷。”五叔在门外通传,“林姑娘来了。”得了应允,五叔便去把林半夏请了过来。
林半夏后面必然是跟着鸿踏雪的,鸿踏雪一进屋礼还未见完抬眼看到杨臻之后又立马调头窜了出去。屋里的人还未来得及诧异两句,他就拽着个青绿衣衫的妇人跑了回来。
“见过老相爷。”竹叶青打躬作揖起来虽不像个女人倒也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