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岘斜面往上望了望,已经等了两三日,谁知道还要等多久?他心中没底,一低头发现杨臻正在盯着对面的石墙看。“你看什么呢?”他侧了侧身让出更多灯光,这才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什么?”
“徐叔的札记。”杨臻说。他闲得没事之时把这十几面墙上的东西看了一遍,神乎其神,堪比《绣经全图》。这些石刻足以让他明白自己一半的血脉何等厚重。
“对了,你的教主让我把剩下的全图也带过来,我顺道背来了。”嵬名岘说着摘下了身后的书袋。
杨臻嗯了一声接过来,迟早都是他的活。
拖到傍晚,群鸦飞鸣,总算有人到来。
两人从主楼残存的地上建筑里出来,一转弯便逮到了两个正打算给那群人解绑的家伙。那二人一个鬓角丰裕,另一个腮边长着颗带毛的大痦子。
“幸会啊,二位。”杨臻一句话终止了他们的紧张匆忙。
那两人扭头看到杨臻与嵬名岘之时,又惊又愕。杨臻看这俩人的反应,似乎是认识他或者嵬名岘。
两个人立时的反应便是要逃,扬手撒雾打算趁乱走人,但嵬名岘反应比他们更快,搭手一抽杨臻的鲲游甩手撇出去,直接以旋砍的架势逼倒了那两人。鲲游飞回,嵬名岘接住扇子跟着杨臻过去将他们摁住。
“徐枢呢?”杨臻蹲到两人面前问。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刷刷地摇头,看他们坚定的样子,就好像拧掉他们的头他们都绝不会开口一样。
杨臻动脑子寻思损招之际,眼尖至极的他发现了一丝蹊跷。他伸手扒拉开被他按着的大痦子的衣襟,露出了外衫里头裹着衣裳,看着里头衣襟上蓝青裹边的纹样,皱眉道:“你们是南直隶府的人?”
“不不不……”两人一呆之后死劲摇头,摇得脑袋发晕。
“还不说实话?”杨臻揪着他的衣领子将他半拎起来。
“不是少爷,我们……”大痦子慌张之下走舌,全然暴露了。
杨臻想不通为何,那几个早先埋伏的人并无这身打扮,看他们下手的架势也根本不认识他,怎么这两个来接应的同伙却会是南直隶府的人?
“说不说!”杨臻晃了他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