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逆元这回要缺席,原来也是有人来了。”蒯粟说。
“来是来了,不过逸兴他不爱动弹,搁屋里藏着呢。”方通淮兴叹,“至于我的徒弟,有妹妹的看妹妹去了,有朋友的找朋友去了,腼腆的又不愿意出来见人,嗐。”
周从燕听着这意思是他的三个徒弟都跟出来了,便问:“方掌门这回不用留人看家了吗?”
“我那些师兄师姐们总算是良心发现回家看看了,自然得让他们体会体会我平日里的苦。”方通淮说。
蒯粟笑他大可不必,相识这么些年,怎会不知他是个不肯吃苦的人。
钱津达身旁有人提议:“钱庄主,何时揭匾让我们也开开眼呀?”
“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未到呢。”钱津达笑。
“这匾额何时揭不是揭?让咱们先瞧瞧也无妨嘛!”
钱津达不为所动,只和颜悦色道:“那是贵客,不可怠慢,大伙稍安勿躁。”
在列之中多有自命不凡之人,听了两句这样的话自然不大乐意,应邀之时谁不是贵客,如今怎么就得偏等着一个谁呢?
徒然翘首候了一炷香,穆淳才在扈坚良和勾佩犀月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入口不远处。
“世子殿下。”伴随着钱津达的一声,人群中迥然生出了几种不同的情绪,无甚反应的人自然不够显眼,最突出的是另外两类人,要么与钱津达一样笑靥逢迎,要么一看是朝廷中人就立马拉下了脸。
穆淳站到人群之前,眼眸一扫,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无笑无言更没有别的动作。
人群边缘的肖代篆往前凑了凑与周从燕耳语道:“教主,那个世子是在看咱们吗?”
周从燕抬了抬眉毛,她刚才只觉得自己被瞟了一眼而已,世子看她作甚?无缘无故,没有道理。
“殿下,万事皆宜,只等您来为新地揭封了。”钱津达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