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尤不谖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害怕。她颇通医术,方才就给钱津达号过脉,但她探知的情况并没有杨臻的表情那么严重。
“没什么大碍,”杨臻给了旁边的宿离一个眼色说,“周大教主下手虽然没轻没重,但钱庄主本领超群,小伤而已。”
钱津达当然清楚自己是何伤情,周从燕的本事跟他差远了,他使出一半的本事就将其拿捏得死死的,只不过他大意轻敌只用了两分力才会吃这等冤枉亏。但杨臻这套说辞搞得倒像是两个没轻重的孩子闹出矛盾了一样,他这倒霉劲也是少见,明明吃了亏还要硬熬住自己的面子。“区区小伤,不足挂齿。”他缓过气来说,“小周教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周从燕停下了向杨臻炫耀拳头的动作,她没觉得钱津达是在夸她,她一向觉得自己看上去就很不好惹。不过她现在也是个人物了,该有的豪气和魄力她也不缺,爽朗一笑间,夸张地朝钱津达抱拳:“哪里哪里,承钱庄主之让了!”
钱津达摆了摆手,又说了几句应景的褒奖后就被尤不谖挽着离了场。再让他耗着他也没脸呆下去了,这一趟来得赔了夫人又折兵,杨臻没挑战到,还被一个女人打伤,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的笑话。
人走远了之后周从燕欢欢乐乐地坐回席中仰天敞怀向左右问:“怎么样?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教主威武!”薛执戟肖代篆等人齐声道。
杨臻忍俊不禁,面对周从燕得意的神气说:“大道至简。”
傍晚时分散场,宿离拉着杨臻离场。往回去的路上他问:“钱津达的状况有异?”白日里杨臻那个眼色明显是在告诉他事有蹊跷。
“我好像误会他了。”杨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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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宿离问,“去江郎山的人不是他?”
“他的脉象确实没有被游经走穴伤过的痕迹。”
宿离觉得有些错付:“他耳后的证据只是巧合?”
“或许吧……”杨臻模棱两可。
宿离不甘心,问:“那怎么办?原本以为的一点线索也没有了,那些人又能到哪里找去?”
“不然,”杨臻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武断,“你我亲自去一趟百花坞?”
“之前从燕去过。”宿离说,“那里的人怕是不大好办。”
“所以需要的话,得再去一趟。”杨臻说。当初为了赶回崇安,分道办事总有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