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离送走蒯粟之后打发薛执戟和肖代篆去安置行李,自己则到石桌旁与他们坐到了一起。“教主在信里说你提前来了,如何?”他也下手干活。
“你见到钱津达了吧?”杨臻问。
宿离点头。
“他做得很尽力,有他的提前铺垫,你们名正言顺地来参加试武大会已经不成问题了。”杨臻说,“至于其他的,眼下这里能用得上人不多,除了让蒯粟去查崆峒之外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宿离思忖了片刻,“你是想借此次大会解决三年前大会的事?”
“不只三年前,等峨眉来了也该算算账了。”杨臻把剥净泥土的笋放到一旁说,“要是隗冶也来的话就一起解决吧。”
“谁?”宿离皱眉。他从未听杨臻提起过这个人。
杨臻抬眉,旁边的嵬名岘说:“他都记起来了。”
宿离的欣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但也是尚未能表达完全他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他问:“你是怎么想起来的?见到隗冶了?”
“何止是见到了。”杨臻磨牙,“那家伙十几年前的虫子到现在还管用。”
宿离无法理解,即便是在杨臻尽可能通俗地解释过之后。这种事真的无法理解,就像殉蛊本身一样无法理解。
“都怪我,当初没能保护好你……”宿离攥拳。
“哈?”杨臻莫名其妙地有些烦躁,“你糊涂啊?屁大点的孩子能干什么?你没死我就烧高香了。”也就是他吃了还好,现在想一想,要是换成另外他们四个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大概都活不下来。
宿离忧郁的样子像是连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杨臻更不耐烦,催他道:“你行不行啊?我还没吃饭呢,锅灶都给你拾掇好了,赶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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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离进厨房的时候还在自怨自艾地叹气。
杨臻觉得他那副不听劝的样子晦气,甩脸进了屋。
门后的薛执戟和肖代篆仓惶躲到了一旁,这俩人自打进了屋就在扒门缝偷窥,眼看似是有些心情不好的杨臻过来之后就更害怕了。
“得了,去你们自己屋吧。”杨臻摆手让他们走。
两人乖乖出了屋之后,肖代篆突然抬了头:“不对啊,咱们为什么要听他使唤?”
薛执戟鼻息一声,为什么还需要解释吗?他往其他屋里去道:“你有这意见刚才在屋里怎么不说?”
肖代篆瘪了嘴,敢说的话舌头早就说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