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江湖游医。”杨臻说。
“啊……秦大夫。”隗冶眯着眼继续打量他。那只灰紫色的蝎虎爬到了隗冶肩头,又顺势爬进了衣领里。
杨臻见状眼角不禁一抖。
“秦大夫来了多久了?”隗冶坐下来拎着茶壶倒进了桌上一盏木杯里。
四下的喽啰见状纷纷躬身退了出去。
“比你们来得早。”杨臻说。他想尽快脱身,总觉得这里让他周身别扭。
“那你应该全听到了吧?”隗冶倒上了水却并没有喝。
“确实听到了很多不知所云的话。”杨臻坦诚。
隗冶慢慢点头:“秦大夫身在江湖却不问江湖之事呢,所以秦大夫为什么不肯给我个好脸色呢?我的那些话似乎还没有惹到秦大夫嘛。”
杨臻冷淡地说:“你再不让我走就要惹到我了。”
“哈哈,”隗冶的笑乍冷失温,“那你就试试,走出去。”
杨臻一愣,也是此时他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气海没了周旋的动静,整个丹田都隐隐有下坠之感,发觉此事之后又是心口紧闷,他一阵恍惚,甚至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中了毒?他撑着渐趋昏沉的神思,总算是想起这玩意儿是什么毒了。
老驴头的《药师簿》里写过,五步香,听起来就像五步蛇一样,自毒发有所察觉之际,起身走五步就得栽下去,无色无味,而且没有药引子根本促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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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药引子被掺在了哪里呢?这间屋里的东西他都不曾碰过,难不成是在房梁上?
杨臻又看向了桌上的木杯,瞬间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早该想到的,只是自从见到隗冶之后心思就乱得很,连这种最基本的防范之心竟然都顾不上了。
“秦大夫呀,你我初次相见就对我这么爱答不理的,我真的有点不服气呢。”隗冶看着转了身却不肯迈步的杨臻说。
杨臻竭力想唤起冲经自救,但却无济于事。他不敢动作,即便是他,中了五步香也只能走五步罢了。“你这人实在烦得很,我又不认识你,你何必费这些话讨嫌……”
隗冶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蝎虎纹笑问:“你真不认识我?”
杨臻有些恼,想嘲讽他,却又不敢把有限的动作浪费在他身上,哼了一句“笑话”之后抬腿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