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的时候,药师谷里又少了两个人。
周从燕还在谷里公干,出席试武大会的人她基本都选定了,只等过两天往神女峰递个信就是。
苏纬暂时还守得住心,毕竟试武大会还未正式开始,何况林年爱和杨臻都要他好好呆着修身养性。
而药师谷谷主林年爱,他还有他不畅快。
“老蔡啊,昨天咱俩还聊天来着,今天你就变成汤了,虽说味道还不错,可你说我哪儿能下得去嘴啊?是我没保护好你,多给你烧点香,你老人家在那边记得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啊!”
他最终还是没能拗过杨臻,可老蔡入锅的时候杨臻已经离开了药师谷,说到底还是心疼他徒孙吧。
金面老蔡在大砂锅里伴着几位佐料熬了几个时辰,浓汤做膏骨肉捏丸,总之是不浪费一点有用的东西。
“这可是好东西!”林年爱在把一块油纸包着的药膏交给苏纬的时候还在咂巴嘴,“每隔两日用这个小耳勺擓一下,用七分烫的水冲开了喝,记住了没有?”
离开了药师谷的杨臻和梁源稍微易了点容,也没有多么郑重其事,只为不被不必要的人认出来。
有了伪容,自然也得个假身份,打尖住店之时他俩就成了游医秦至和医徒方兴。
自建宁、广信而过,杨臻既没有去藏花楼打拐也没去留声园讨茶,事都交给方尔玉了,他才不去找麻烦。
不过应天他倒是想去一趟,目的纯粹,只为去瞧瞧老相爷。
王鹤龄之于杨臻,越来越与苏策相似了,不过也稍有不同,便是多了一层特殊关系的忘年之交。
“你这是从南边来?”王鹤龄问。
“过年来着。”杨臻说。
“哟,南边年味可没北边重。”王鹤龄老笑一脸。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去年没能回去,可不敢让老头再惦记了。”杨臻说。
王鹤龄拉着他往里走:“前年你发那回疯可给江湖造出来了不少后遗症啊,这趟出来是为了试武大会?”
“您老还关心这个?”杨臻招呼后面看呆了的梁源跟着走。
王鹤龄长寿眉一横:“你说我关注它干什么?”
杨臻乖乖点头承认,并直接把他与周从燕的打算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