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研究出来了!”杨臻说。
嵬名岘瞬间清醒了很多:“真的?”
“她找到了解决方法,不过只是短暂的解决方法。”杨臻说,“我想这就是她后来走火入魔的原因之一。”
嵬名岘接过书卷认真阅读。
“当初闯到江郎山的人或许就是窃了奚山君的艺。”杨臻说。
“移梁合筑?”嵬名岘念着书上的名字。
“对,移他人之梁筑自身之功,算是移花接木之法,只不过外梁不附本基,不可能长久存留。”杨臻说。
“如果这上面的方法真的可行,那个人身上的疑点就说得通了。”嵬名岘说。
“关键在于,什么人能接触到这个层面的绣经图。”杨臻磨牙,“这几日看下来,全图里的武学实在太过丰富,我敢说哪怕是凤中天和李勉都未必看过这些内容,或者,看过却知不可为而不为。而那个家伙,是拾人牙慧还是内贼外泄——有先前夜牙玺的例子在,我觉得后者更可能。”
嵬名岘皱了眉:“会是同一个人吗?”
杨臻心思飞转,夜牙玺被带出来说是为了寻宝,但在丐帮之事以后就再无风声,如今再看也就是有人想利用夜牙玺搅江湖的浑水,而那个要杀宿离的人目前仍未摸清意图如何,若要说他也是为了搅浑水,两件事之间还差点关联,都与梧桐山庄有关还不够,如果把围剿神女峰的事往中间一卡那就有些通顺了。
“有可能。”他说,“或者他们之间多半有关联。”
“你觉得会是谁?”嵬名岘知道他在怀疑神女峰上的人。
杨臻一阵沉默,最后还是说:“目前最有可能的人是千树。”
“你最不愿看到的也是他。”嵬名岘说。
杨臻抚着书页沉吟片刻后呼气说:“其实……千树的心思挺深的。”
嵬名岘有些意外,此前他所见的都是杨臻各种抗拒闪避,眼下突然直言如此,这是看开了?
“我一直觉得他和我很像。”杨臻说。
这么一说,嵬名岘就懂了,杨臻平日里洒脱坦荡,甚至还有玩世不恭的邪性,可嵬名岘比谁都清楚他心思有多深。杨臻说花千树和他像,想一想也确实如此,但再仔细一想之后嵬名岘又觉得这两个人区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