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丐帮人又没了声响。他们有些糊涂,不明白是对面这个漂亮女人脑子出了问题还是他们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那么大个巫奚教,她个女人说的算个屁?她跟巫奚教能有什么关系?前头的事他们都听说过,不过他们都没去掺和围剿的事,毕竟那么大的事是给大人物们匡扶正义用的,他们这些小喽啰搅进去不成找死了么?尽管据说围剿也没死几个人,但他们并不信……
“迟早尽人皆知的事,兄弟们就拭目以待吧。”周从燕把酒壶一溜给他们倒满。
剩下几句往来的话,周从燕说得再有神采那几位丐帮的兄弟都听不进去了。他们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不是一般人,但却想不到会这么不一般。
辞别此处,周从燕觉得嵬名岘有话想问,但两人过了两条街,他却始终没有主动开口。
她突然惦记起了鸿踏雪,若是有那家伙在,这个时候就能满足她表达骄傲的想法了。越想越憋得慌,她终于先开口道:“你觉得我这招走得如何?”
嵬名岘没说话,最大的动作也不过是侧脸看了她一眼而已。
周从燕并不泄气,反而更加得意地笑道:“丐帮人多势众,告诉了他们就等于告诉了全天下——就好比把一泡尿洒进了一口井里……”
嵬名岘拧着脖子面色古怪地又看了她一眼。
周从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什么话。稀奇古怪,横竖都不像是她会说的话。这是跟谁学坏的?杨臻?要使坏的话没准真能说得出来,鸿踏雪?这不是张嘴就来的吗?想明白之后,周从燕便在心中果断地呸给了鸿踏雪。
离开温州之后,周从燕本想就此与嵬名岘分道,以她的盘算,他好歹是蒋固宁的师父,离了人之后总得回承贤山庄去,那样的话巫奚教赴会的事就能顺理成章地传过去了。
“我送你去药师谷。”走了这一路,嵬名岘难得说出自己的想法。
周从燕试却盛情:“眼看就要到年关了,耽误了你回去过年怎么办?”
“无妨。”嵬名岘答得干脆。
周从燕心道无妨就无妨,反正有他跟着更安全,何况护着她还是杨臻给他的任务,她老老实实被送回去,也算是帮着他圆满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