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拂衣有些害怕,周围人甚至还有些动摇。黄拂衣与周从燕的心思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她们两个姑娘在一块时常念叨的。但在旁围观的巫奚教众却颇为动摇于刘护教使纡尊降贵为妹妹求小的举动,怕是有不少人还觉得,哪怕是他们教主,大概也会体恤手下心意、无妨添个小的委屈。
杨臻看着面前这殷勤恳切兄妹二人,扬出一个冷笑道:“不能。”
从前他也有武断识人的时候,待后来相熟辨清之后也能从善如流,如今却道人面易识人心难辨,这个曾经帮过他、与他相谈略欢的江湖人似乎却与他很不对路子。
黄拂衣无暇顾及旁人的议论反应,只想给杨臻叫好。
刘聂面上有些不持,但还是肯与他矜笑道:“杨兄莫不是在顾忌教主?刘某人不介意弃了这薄面再去与教主请个说法。”
“你敢。”杨臻狠视他一眼,虽无杀气却也足够慑人。
刘聂大概也是纵横想不到自己在杨臻这里竟赚不到半分面子。
“前事不修,复日难收。”杨臻极不留善念地扫视他们一遍,“我的教主从来无恙,倒是你,管好你这个爱搬弄是非的便宜妹妹。”
“你——!”刘聂瞪着扭头就走的杨臻,愤恼四涌。这般当众薄了他的面子断了刘羽舒的念想,实在让他起恨。
刘羽舒嚎啕出来,瘫歪在地上,失态的模样惹得四下难堪。
“你们在干什么?”叶悛从场外而来。
原本赶集似的人群瞬间紧绷肃穆起来,各个拱手施礼拜见。刘聂大概是尚且处在咬牙切齿的状态,肖代篆得以先站出来与叶悛稍作解释。叶悛听罢后冷脸冷言道:“都这么清闲吗?”
“不不不……”肖代篆等人纷纷颔首告罪,个个夹尾退下。
如此场中便清亮得只剩了四人。
刘聂总算是松开了紧握的拳,转面去搀地上的刘羽舒,不过刘羽舒正在伤心时,瘫沉得如同死人一般,怎么也扶不起来。
叶悛站到了刘聂跟前,低眼看他道:“别做这种不义之事。”刘聂仰面看他,而后听到了他的后半句话,“教主的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刘聂垂首间一个无声的冷笑在下半张脸上一闪而过:“是。”他这个是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引得刘羽舒又是一阵力竭。刘聂两手箍住自己这个几乎不成人性的妹妹,稳稳地安抚她,静等着叶悛调步离开。
黄拂衣也呆不下去了,眼见了这么些了不得的情况,她得赶紧去跟她姐们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