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缘呀,想知道什么?”凤中天瘪嘴但不肯跌面。
杨臻不绕弯:“他是怎么到了您那还成了巫奚教主的?”
“这事儿啊,”凤中天喝茶开讲,“那是多少年前,记不太清了,当时是叶深把他捡回来的,叶深不收徒弟,老夫的徒弟又死了,所以就收了他想着把他养出点名堂来好帮老夫管家,结果你也看到了。”
“叶深……”杨臻大约知道这人是叶悛他爹,“就只捡回去了他一个么?”
凤中天有种被扒了家谱的感觉,答道:“确实还有一人,就是我教如今的明尊宋秋。”
两环相扣严丝合缝,杨臻心道果然如此,他又问:“这个宋秋眉心还有颗红痣是不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凤中天还是一如既往地意外,不同的是旁边的秋清明神色也有些奇怪。
杨臻向两位尊长坦言:“前些日子兖州查到的,如今已然确定,嵬名、盗灵、宿离、凤前辈家的明尊宋秋还有徒儿我,都曾在十四年前的兖州被隗冶抓去做过试毒的。前辈您可知宿离的身世吗?”
“他说他原名是江晓,从前朝廷里大官家的孩子,他爹是叫江什么来着,我老夫曾有所耳闻,好像是被抄家了吧。”凤中天说。
杨臻说:“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凤中天难得忧郁道:“这孩子命确实不大好,倒霉催的,当时被捡回来之后发了毒,大病了一场,头发都褪色了,好在是捡回了一条命。”
这是另一码,杨臻不想与他讨论天命,又说:“两年前嵬名去刺杀闻太师正是受一个眉间点血的江姓之人所雇,前辈怎么看此事?”
对面的两个老头神色各异但都有许多严肃掺在其中。
“他们两个……”凤中天良久都没想明白。
“宿离似乎并不知情。”杨臻说。
凤中天脸上的困惑更重了。这意思是说,事是宋秋以宿离之名干的?这是什么情况?
“您那个明尊宋秋,他的身世您知道么?”杨臻觉得到此为止连凤中天都不一定比他知道的多。
凤中天有些匪夷所思地摇头问:“你知道?”
“他似乎是从前家父的僚将之子。”杨臻说。
凤中天觉得头大,这事怎么还越揭越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