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枢把图纸倒着看反着看了许久,咋舌道:“温钊似乎造过类似的东西,老城主好像也曾与星垂君颇有交集,师父他也认识平野先生,不过他未曾教过我这些。”
“办得了么?”杨臻开始怀疑自己牛皮吹得有点早。
“得好好琢磨一下,要不先用木头架子搭一个?”徐枢语气尽是商量。
“听你的。”杨臻也是干脆。
徐枢欣然,掐着图纸便领着苏途安去后崖相树了。
苏策捣了捣杨臻问:“已经坐实了?”
“就只差我爹一个肯定了。”杨臻说。
饶是七老八十的苏策经得多,但乍一得知此事还是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又多了一重故人的影子,是缘分还是轮回,苏策完全想不明白。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提前和徐枢把话说好,绝对不能向世人宣扬你这一层身份。”苏策攥着杨臻的胳膊说。
杨臻理所应当地点头:“只要他不胡咧咧就行。”
苏策信得过杨臻掌控能力,不过有些话不只杨臻要去说,他也该去好好嘱咐一下。寻思间,他把目光转到了一直没吱过声的嵬名岘身上。
嵬名岘立马搁下茶杯起身拱手道:“老前辈,在下嵬名岘。”
“剑魁。”苏策连连点头。虽然没见过,但只看那个“戒”字就足够让苏策认出来了。
“不敢。”嵬名岘颔首。
“有什么不敢的?牧云决把你教得好,你自然衬得起这个称号。”苏策说。
如同上次站到秋清明面前一样,苏策也是上来就是一番肯定认同。他对这些前辈的了解仅限于传说,这些前辈对他的信任大概是基于站在他身边的人。
“崆峒和峨眉的事有什么头绪了吗?”苏策摆了摆手让跟前的两个年轻人坐下了下来。
“梁源已经找到了。”杨臻说。
苏策问:“如何?”
“他所和盘托出的事似乎并不比我知道的多。”杨臻看着不愿闲着的苏策又扶着木轮椅站了起来。
“你知道的无非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到对簿公堂的时候都不能作为证据,只有这个梁源才能摆在台面上与人对峙,所以即便他知道的不多,也比你有用。”苏策笨拙地来回挪腾着两条硬腿说。
嵬名岘听得不踏实,扭头看向杨臻,却见后者干干脆脆地点头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