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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门哐当一阖瞬间消失。
屋中的安静又持续过了片刻之后,杨臻慢慢做了个呼吸,利索地撑身一起坐正身形目不斜视道:“以后不要随便乱摸了。”
周从燕嗯嗯啊啊地应着,爬起来落地便立马跑了出去。
杨臻深吸一口气,调起冲经静神平息邪火,良久之后才压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势头。
周从燕跑出屋时,鸿踏雪正抱膝老老实实地坐在廊下木阶上。他见周从燕出来,更加龟缩愧疚,怯生生地问:“我是不是坏事了?”
周从燕白了他一眼,抱膝在他旁边坐下,不愿说话。
人世无限美好,人事这般可惜。
她也搞不懂此刻自己对鸿踏雪的想法,不清楚到底是想感谢他让她清醒还是想揍他一顿以泄她好事被坏之愤。
见周从燕不肯理他,他就更不安心了,连忙道歉说:“对不住对不住啦!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长眼,我不懂事,你和老杨那么费心帮我撮合林姑姑我还坏你们的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错就改!我将功补过!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求求你了……”鸿踏雪像是要把一辈子积攒的道歉措辞全说完。
“好啦!”周从燕不烦都被说烦了,“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鸿踏雪一收嘴,嘬着小嘴说:“你不恼我了我就不说了……”
周从燕斜眼瞪了他一眼,他在看到她眼中那卸磨杀驴的念头之后就立马闭了嘴。
砍了捆柴回来的嵬名岘正好从他们二人面前路过,他也看到了这俩人的古怪,不过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之后便带着柴捆继续一经而过。
鸿踏雪的俩眼瞪圆了随着嵬名岘飘进了柴房,滋身缚骨的贼气又燃了起来,他极小声地问:“老杨和那个徐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肯定有事是不是?连那个蛮人都知道对不对?你看他刚才拉我样子,跟提溜狗似的!”
周从燕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有多少耐心,又或是鸿踏雪的破话说得很有意思,她竟然也不烦他。再有可能的话那就是此刻她的心思都不在这儿,所以也没想法在意鸿踏雪到底说了些什么。“你就别问了,”她敷衍道,“佟哥刚才没说就是不想说,你还能从他嘴里扒出他不想说的事儿?”
鸿踏雪虽然知道她说的很对,但却仍不愿善罢甘休道:“那,凭什么嘛!连那个蛮人都能知道,我怎么就……”他手一抡正好又指上了刚从柴房里出来的嵬名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