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燕算是姑且信了,但细一寻思又道:“不对啊,你说两种真气没用,可你救嵬名岘的时候除了冲经以外不就是亏了还有另外两种真气吗?”
“那种事……我总不至于一辈子遇上两回吧?”杨臻半开玩笑道。
周从燕想想都觉得害怕,“要是以后真的再遇上你不会再管了吧?”她上下打量他道。她虽然满腔的恻隐之心,但再恻隐都有内外之分。
杨臻两个眼睛在房顶荡悠了片刻道:“这世上能劳动我费这些功夫的人也没几个。”
周从燕瘪嘴道:“反正你好自为之就是了,旁人说的你又不听,这回拖人后腿不也是因为你之前仗义救人嘛。”
杨臻态度极好,连连点头答应道:“所以我自散一脉真气也算是永绝后患嘛。”
周从燕总觉得事有不妥,又道:“要不你先跟林神医商量商量吧,他觉得行的话你再计划这事儿。”
杨臻点头,这是自然的,林年爱指定是比他懂得,冲经元气更是林年爱的看家本事,这事行不行到底还是要看林年爱答不答应。
宿离端着饭食进了屋,“怎么样了?”
“害你成这样,实在惭愧。”宿离垂首。
周从燕先说话了,“这跟宿先生你有什么关系呀。”
“完全没问题。”杨臻十分自信。
宿离一时沉闷,似乎是有许多愧意,甚至是让周从燕看不懂他的愧疚从何而来。
“我还没想明白那群人是何来历为何目的,老哥你有头绪?”杨臻静看他片刻道。
“盗灵说那个留下的是百花坞的人。”宿离说。
“百花坞?我在话本子里看到过,东瀛的女人呢,插画里把她们画的可奇怪了。”周从燕吹粥道,“不过看外面的那个人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一个鼻子两个眼儿,还能长什么样?”杨臻笑道。百花坞他也有所耳闻,不过这群短身之土来的人从来也没在江湖上翻出过什么花,他也未曾与百花坞有过什么过节,更何况那四人中明摆着至少有一个不是女人,此事恐怕不只是百花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