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岘一阵无语,做大夫的要这么待他他也没办法,便将自己准备了许久的谢意说了出来:“谢谢你。”
“不客气~”杨臻过分夸张地与他客套道。
“你怎会知道我在那里?”嵬名岘问。
“小方回来说的。”杨臻收拾着桌上的家伙事,“他说你被一群无礼的中原人围住了,谁不知道你仇家满天下,我本想去看那些家伙的热闹,结果却赶上别人欺负你了。”
嵬名岘有些不甘:“我未曾防备……”
“他们要杀你,这你都不防备?”杨臻问。
“我本想将他们击退便罢了……”
杨臻笑出了声:“你啥时候信佛了?”
“你说杀人解决不了问题的……”嵬名岘的声音越说越低。
杨臻沉默了片刻,掏出腰后的小酒壶喝了口酒咂嘴道:“怪我,你还没到那个境界呢。”他是不杀人,可有些时候在杜绝后患这方面他也是真的够狠。他十一师兄教他的,怕麻烦的人做事就不能给自己留后患,就如他此次对占山帮那两个领头的一般,两个此生无望的废人还能怎么起事报复?
嵬名岘的鼻子动了动,问:“你在喝酒?”
杨臻哼哼了两声说:“你不能喝。”他挂回酒壶,从衣领子里扯出鸽血吊坠摘下来套到了嵬名岘的脖子上。
“什么东西?”嵬名岘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杨臻在摆弄他。
“给你了。”杨臻说,“防身,辟邪。”
嵬名岘一通摸索之后才摸到了胸口上多出来的那个说方不方说圆不圆的东西。
“好好歇着吧,我干活去了。”杨臻干脆地出了屋。
一日之后,花千树便向杨臻辞了行,他直道自己在这里一时等不到杨臻清闲的时候,便与杨臻相约来日再聚,反正最近他都没有跑多远的计划,什么时候想了,一扭头也就能回来了。
又是一日,他们一行人仍未找到任何梁源的踪迹,不过傍晚之时他们却听说了一件这城中的小意外。
“失火?”周从燕跟杨臻刚回客栈便听到鸿踏雪和堂倌闲唠的话。
“对啊!”堂倌殷勤切切地及时给周从燕他们添茶倒水,“就城北边的那家欢行客栈,马厩连带着柴房草垛一起着了,还好及时扑灭了,不然那家客栈就真成柴堆了!”
“只是烧了马厩,没伤着人倒也还好。”周从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