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启觉得有意思:“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之前杨臻就问到过温凉的事,这回再次提到,实在是太难得了。
“按我所能想到的,温家三代人都来过这个地方,山是温居延凿的,机关是温洵做的,它是温凉养的。他们帮昆仑修了玉虚峰,也把他们心之所想留在了这里,温洵或许没明说,但温居延和温凉的话却有异曲同工的意思。我觉得温凉是几年前来到这里看到了他爷爷的留笔之后,又写下了自己的感慨。”杨臻说,“温居延刻碑文的时候还在担心温氏的将来,温凉来的时候应该是已经明白温氏真应了温居延的担忧了。”
“什么意思?”百里启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自己离杨臻的话意只差一步。
“温氏真是因为谋逆被屠的吗?”杨臻问。温居延说世势“不容出林之木”,希望自己的后人碌碌无为,温凉最后又以已经“兔死狗烹”结尾,这中间似乎真是有什么玄机存在。
“天下不都是这么传的嘛。”百里启也不是当事人,他也不是个会对旁人的事刨根问底的人,所以根本没有想过温氏之事有什么蹊跷。
“天下人,都是听故事的人,他们耳朵里听到的更多是有心之人想让他们听到的。”杨臻说。
“别的我不清楚,不过萧凉他温氏余孽的身世被抖出来之时,很多从前跟他有仇的人都讥讽他是‘徒为朝廷之鹰犬’、‘给血仇之人当儿子’什么的,像这样难听的话当时实在太多了。”百里启也不愿去想那段扰人的往事。
杨臻没什么可问的,到底百里启是不知道多少事的。这种事若是真想知道,还是得去问林年爱,只不过现在想起来,林年爱似乎最不愿提的事就是神兵城的旧事。杨臻先是可惜旋即又复归嘲弄:我怎么突然对温家的事这么上心了?即便是温居延三代人都来过这里又怎样呢?跟别人或许会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于他而言却真是无甚所谓的。
项东衢三人进入所谓的“昆仑秘境”之后,走了一段相当长的康庄大道,或是平荡向前或是直攀而上,总之路是开阔、好走了不少。
项东衢率先说了自己和连舟渡的经历后又撺掇季风轻和顾慕之讲。顾慕之是不可能说什么了,季风轻大概了解一些,便替他说了说。项东衢听了也只能羡慕顾慕之选对了人,毕竟比轻功的话,他不认识鸿踏雪,能见过的最厉害的也就是杨臻了。
不得不说,顾慕之不会说话真的可以省去很多事,其实他和杨臻在他们那条路里并非一无所遇。杨臻在提着他蹦上去之前,自己一个人顺着石壁仔细看过一圈,正是因为认真检查过,所以他们才知道那里真的没有机关奇巧之处。只是上面有几处被利器勾划过的痕迹,当时杨臻也把他的看法说给顾慕之听了,顾慕之也确实只是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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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猜测那应该是被什么有射链攀爬之用的兵器弄出来的,在那时连带上入门之处的机关,杨臻便已有此处有神兵城参与的想法了。
“师兄你呢?跟百里大侠都遇上了什么厉害东西?”项东衢问。
“一扇用摩诘锁封死的石门,还有这个。”季风轻掏出了那张《修经简书》。
“这是……”项东衢抻开看了看,“师兄要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