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舟渡的半边眉毛来了精神,“可那次是因为你发现那块门面岩有隐隙,这回这面墙能行吗?”
百里启也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有风声是……”
杨臻点头道:“风过隙和过洞的声音不一样,方才我确实听到了一丝片戾的动静。”
连舟渡吸着气又把这面墙打量了一遍说:“就算有点缝儿,可这墙……”
“总要一试的,咱仨在这里可不能还像你守着那面盘棋一样。”百里启说。
猛地又被算了一账,连舟渡的笑都变得丑到尴尬,他道:“师兄你错怪我了,我也是想直接把那层破墙捅破的,可那项东衢不济事,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这才被卡在那儿了。”
“这墙是够厚,不过咱们也不是从前的咱们了。”杨臻说着,用藏锋在墙壁的两侧各画了一个叉叉,“就是这儿了,动手吧。”
杨臻虽说得简单,但百里启和连舟渡也听得明白,毕竟他们三个不是头一回干这种搞破坏的事了。他们二人各站在一端,驾驭起汹涌的逆元气将单掌抵在杨臻画的记号上,杨臻在一旁看着,静待时机。
小半盏茶的功夫之后,连舟渡问:“咋样了?”他在感来,他和百里启的逆元气已经把这面墙差不多灌满了。
杨臻抬着指尖在墙上感受了一下手感后,笑道:“差不多了。”说罢,他收紧单拳,心中转念口诀,将自己的真气用冲经规矩着攒聚到拳面,静待片刻后,他猛地将单拳冲了出去,把这一股结实的真气打在墙壁的中心之处。
这一拳下去,整个墙面都为之一震,杨臻三人也被齐齐地撼退了两步。
百里启吹了吹眼前的飞尘,看着震动过后出现了几条裂痕的墙壁,不由得兴奋道:“真行啊!接下来怎么办?再来一遍?”
杨臻摇头道不用。他这回和从前在武当闯祸时一样,也是用了个巧劲罢了,就好比在一块被冻得冰冷的砖头上浇开水一般,纯粹是图巧罢了。百里启和连舟渡送出来的逆元气本来就各有轨迹,他再把自己与逆元气相反的真气用冲经调整好角度,让着两种势不相容的真气相互对撞——若是个人的话,此刻怕是已经被冲扯碎了。“已经可以了,接下来只需要七师兄使使劲儿,咱俩在后头伸伸手就成了。”他又道。
“那赶紧的呀!”连舟渡催道。
可百里启却有些迟疑,他清楚自己的本事,也了解连舟渡和杨臻斤两,照他算来的话,目前他们三人合力一试还是会有些不足的。不过他们家十三既然说了,那也不妨一试,反正即便不能成功也不至于成仁。
百里启稳步杵在了正对墙壁中心的位置,虚对双掌运气待势,连舟渡和杨臻则各自单手调起逆元气,待百里启准备好之后一同将手附到了百里启的左右胛骨上,百里启接了这两股逆元气后也立刻附上自己力气振袖推出了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