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济事,学不会剑影诀,师父他也只能教我些简单的武功招式罢了。”蒋固宁害羞道。
“我那徒弟也是,学不了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其实学多了也没用,自己知足也就是了。”
苏纬一进前院就听到他小师父在说他。
“晓衡他知道的可多了!”蒋固宁说起来就佩服。这几日间他已然被苏纬花里胡哨的故事给迷住了。
苏纬顶着蒋固宁的夸奖赶紧跑过来,“小师父,师娘好!”
苏途安跟着站到杨臻面前,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周从燕迎上苏纬跟他好一阵闲唠,旁边的杨臻看他这副模样,朝他招手道:“过来。”
苏纬不明所以,站到杨臻面前后眼看着他给自己掏手切脉,赶紧说:“小师父放心,这段时间我一直有好好练功!”
“我知道。”杨臻说,“你这是怎么了?脸红心跳的,春心躁动了?”
听得杨臻这话,苏纬更是窘迫了,他好一阵左右顾忌之后伏到杨臻的耳边小声说:“我是要被裴令聪那个家伙羞死了!”
杨臻一脸无语,无奈笑问:“你小子去听墙角了?”
“我……”苏纬难堪,旁边的蒋固宁也是不好意思,他哪成想苏纬前后脚地真的去偷听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周从燕觉得他们奇怪得很。
“这义方院里的裴大少爷呀,不太正常,来日你见了可别见怪。”杨臻挠了挠嘴角上的疤,笑得也有些尬意。
周从燕更好奇了:“怎么不正常啊?”
“大概就是……”杨臻琢磨了一下措辞,“你最不喜欢的那种不正常。”
裴令聪的癖好他早就知道,早到他成名前就知道了。在他成名的那届试武大会正式开场之前,他就在承贤山庄中成日见裴令聪花天酒地、浪荡声色。后来裴令聪还趁着酒壮怂胆上擂挑战他,他那时候心高气傲,哪里容得下一个自己瞧不上眼的人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于是那裴令聪一招未出便被他踹下了擂台。
“不过裴大哥要是知道大哥你来了,肯定会变老实的。”蒋固宁说。他算是杨臻和裴令聪一路过节的旁观者,自然知道裴令聪有多怕杨臻,就连义方院里的丫鬟小厮们都私下说杨臻是他们这浪荡少爷的克星,可见这份恐惧是如影随形、由表入里的。
嵬名岘得了蒋固宁的通知便过来了,杨臻瞧见他之后立马要拉他去喝酒,可苏纬和蒋固宁不舍得他走,苏纬也还赖着杨臻道:“小师父,你都不想知道丐帮的事吗?”
“你已经无功而返,等裴令聪闲下来的时候我去问问就是了。”杨臻留了句话就跟嵬名岘一起离开了。
杨臻离开没一会儿,裴令聪就出来了。
自认为阅花无数的他,老远瞧见周从燕之后仍是觉得自己白活了,连跑带窜地凑过来殷勤无限地问:“哟!这是谁家的姑娘呀?什么时候到访鄙庄的呀?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姑娘别怪我呀!”
一时间滔滔不绝,周从燕自然抵触这突兀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