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秋甜儿还想顶嘴,这回却是被杨臻给拦下了。
杨臻似模似样地朝裴小棠拱手说:“前辈,我错没错跟我爹是谁没关系,我说我没错就是没错,若再来一回,我还是照打不误!”
裴小棠嘬了嘬嘴,抬手挡下了还欲发作的胡威长,认真地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肯出手帮小儿呢?”
“我虽然恼他欺负甜儿,但这说到底只是小孩子间的是非,不是什么罪恶至死的大事,我自然不能眼看着他死了。”杨臻说。
裴小棠不由得听瞪了眼,十来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这早慧的简直令人生妒啊。
秋清明看堂中人都在为杨臻的话发愣,便开口道:“到底是老夫这顽徒伤了小裴公子,要不这样吧,反正他也无心看演武场上的比试,就让他留在此处帮忙照顾小裴公子吧。”
“这……”裴小棠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怎么行!”胡威长不满道,“让他守着令聪,若是一个报复心起,令聪还有命活?”
蒋文彬拦着安慰他,以免他真把秋清明和任去来惹毛了,却又听杨臻说:“我虽然是个小孩儿,却也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前辈又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臻臻。”秋清明唤了他一声示意他稍作老实,又对胡威长说:“小孩子说话没遮没拦的,不要见怪。”
胡威长气得发抖,听个十二岁的孩子把自己骂一顿,还要再受一个怎么也惹不起的人一句无异于“不服憋着”的话,他满腔是火,可又无处发泄。
杨臻等着秋清明又吩咐了几句之后就领着秋甜儿去偏房了,他虽然只跟着林年爱瞎混了两年,但林年爱明里暗里硬教给了他许多东西,号这等小病小痛的脉完全不在话下。
裴小棠尚且要留在此处稍作观察,秋清明等人就由蒋文彬陪着回了演武场。
“方才所说的大将军莫非是……”蒋文彬微微侧身问。
秋清明点头:“正是平右将军。”
蒋文彬的笑有些怪意了,他们承贤山庄虽然在朝野间混得都很不错,但毕竟还是江湖人。他问:“不知杨将军家的小公子怎会来咱们武林游耍呢?”
“老夫虽与平右将军府没什么来往,却瞧这小娃娃十分有眼缘,所以便收做关门弟子了。”秋清明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专门说道的事,不过是小孙女觉得好玩才提了一句,说到底了,是谁的儿子无所谓,是老夫的徒弟就行了。”
“秋先生说的是,在下瞧这小公子也是块好苗子。”蒋文彬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