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哪里有什么动摇迹象。
杨臻扒开孙祖恩的衫襟,分手持针弹了半指冲经刺入了孙祖恩的天突、神藏二穴,他又从针卷中抽出两枚针悬于火上,抽空斜眉瞟了房梁一眼问:“有人上过房顶?”这不是间老旧房屋,不遇地动怎么平白落尘?只能是梁上有活物动作了。
这话一经问出,孙守禄便上火了,急言训道:“到底是谁?秦大夫不是交代过不能见尘土吗?哪个没轻重的在胡乱折腾?”
屋中但凡闲着的丫鬟小厮都齐齐跪伏下连声道不知。
杨臻直接把孙祖恩的衣襟咧到小腹,将手中的两根针插在孙祖恩的膻中和鸠尾之上。他双指搭在膻中穴的银针之上,递渡过去一丝冲经之后,孙祖恩的呼吸也就渐渐平稳了下来。
眼看杨臻收了手,孙守禄和八姨太连忙询问情况。杨臻脱下自己浮绣红梅的外穿轻衫解下给孙祖恩轻轻盖到上半身后,安抚他们二人道:“两位放心,小公子哮疾初显,并不严重,好生将养照顾便无碍了。”
八姨太随孙守禄连声谢过后便又要扑到孙祖恩跟前,杨臻出言相阻道:“小公子此刻忌风忌尘,也忌寒忌噪,还是留公子好生将息吧。”
八姨太杵在床边眼睁睁地尽是不愿。孙守禄将八姨太拉到一边宽慰:“秦大夫既然这么说了,你就暂且歇歇吧。”他这边安慰好妻房,又与杨臻商量道:“既然这间房有尘土掉落,那便换间房吧!”
杨臻正要开口,黄檗却紧跟道:“孙少爷眼下这副模样,怕是经不住挪动吧?”
孙守禄稍怔,又看向了杨臻。
杨臻点头:“确实如此。”
“那……”孙守禄一番盘算,厉声对屋中的一众仆从发令道:“你们好好看着少爷,万不可有一点差池,听见了没有?”
丫鬟小厮们纷纷俯首。
杨臻起身说:“在下去看着人给小公子煎药,此处就先交与孙大人了。”
“那这些针……”孙守禄看着还在孙祖恩上半身的那件白褂衫。
“稍后在下自会来取下,夜来风凉,孙大人也要当心别让小公子受寒了。”杨臻说。
孙守禄连连答应,不停道谢。孙祖恩上身插了四根银针,虽说怕凉,但直接覆上被盖的话会压到银针,所以杨臻才将自己的衣衫脱下来给孙祖恩盖上了。
这些举动,屋中之人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