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杨臻轻唤一声,“还在想阿衡的事啊?”
周从燕噘嘴不语。
“别难过了,成天耷拉着个脸,会老的快哟。”杨臻笑道。
周从燕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有些愠火:“你就这么一个徒弟啊,想到他只能活到三十岁不会难过吗?”
谁说他能“活到三十岁”啊?三十只是个最乐观的估计罢了。不过杨臻也不想纠正什么,只道:“难过啊,怎么会不难过。”
“骗人!你这哪里是难过的样子。”周从燕看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
“难过没必要挂到脸上,毕竟我的难过不是给别人看的,我若是天天愁眉苦脸的,你也好阿衡也好,瞧见了岂不是会更不好受?”
周从燕还是不肯把嘴角提上来,她明白这个道理,但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不好受。
“我就这么一个徒弟,我会尽力帮他把路铺平铺远,我知道有些荆棘不是我想拔就能拔掉的,我竭我所能,无非是想改变一点什么。”杨臻侧脸看她,“倒是你,要是知道惹得你这样,我就不跟你说了。”
周从燕瞪眼:“不许瞒我!”
“不瞒你不瞒你,你笑一个我就不瞒你。”杨臻挑眉看她。
周从燕哼了一声,不肯买账。
“我和老驴头盘算着,阿衡的亏损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让阿衡学冲经算是一项保命计划,平俗的补药对阿衡来说只是小修小补,起效不大,咱们得想法子搞点不一般的补药。”杨臻摩挲着腰间的藏锋说。
“什么才算是不一般的补药?天山雪莲还是千年灵芝?”周从燕问。若是需要雪莲和灵芝,那她回家搬些银票去买来便是。
杨臻摇头:“那都是些俗物,只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