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一样的人,看不上这腌臜世间,眼中有冰心中无血。”叶悛说。
杨臻挑眉笑道:“所以,暗尊阁下是来拉我入伙的?可我早已名花有主了。”
“伙?我可不屑与谁成伙。”叶悛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便省事了,杨某俗人一个,上不了道也省的辜负了阁下的美意。”杨臻再简单不过地抱了个拳,调头便往下走,算是给这个上门知音的毛遂自荐一个正面的回绝。
“杨臻,”叶悛看着杨臻的背影道,“其实你没必要磨圆了自己去迎合别人。”
杨臻脚步稍顿,畅然笑道:“方的没余地,圆了才有距离,我从未想过要去迎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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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悛还是皱眉,他无法理解杨臻所说的方圆、余地距离是什么意思。
杨臻回头笑道:“暗尊阁下如今也算是一派之主,有自己的规矩,自然不用我这个俗人说教什么。”把话说完,他便原路返回了,既然没找到想找的药材,就没必要继续呆在林子里了,苏纬还等着他检查功课呢。
焚化仪式结束之后,各派的访客们便开始回撤了,几大门派不着急离开,但许多小门小派却已然离开了,毕竟此后的主要事宜便是峨眉推选掌门了,这些小门派留在这里也说不上话。
到傍晚之时,与峨眉同宗的少林、武当尚在,扈坚良是半个官家人,留着算是镇场,与蒋固敏有关的承贤、逆元也在,再者由于方通淮早早地跑了,所以项东衢和顾慕之也就跟着任去来留下来了。其实任去来也是想回汉中的,只是当时一问竟然没人愿意跟他一起回去——没个年轻人给他赶车,他便也留了下来。
仪式结束后,峨眉门人在拾掇前院、规整灵堂期间,刑兆辉便找上了杨臻,他总算是想明白了杨臻话的意思,不过他也与杨臻讲明了自己的心思,他并不是非做掌门不可的。
“杨兄,我所一心期盼的无非是峨眉欣欣向荣,蓬勃依旧,谁当掌门都无所谓……”刑兆辉说着突然自嘲般地笑了笑,“更何况即便真的要推选掌门,怕是也轮不到我,我虽然挂着首徒之名,可师长们却并未对我寄出过多少希冀。”
杨臻无法与他感同身受,便只是与他并肩而行,听他说话。
“掌门和参宿师叔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