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林年爱眼角瞅了瞅,心道:你还想在这过年?
昨天送来的时候不是说只是暂时寄存在几天吗?怎么过了一晚上就成落户了?昨天晚上他也没喝多呀,不可能乱说什么的……
银蝶姑娘看他那一副招惹上大麻烦的样子,笑道:“没事没事,一架葡萄而已,费不了多少事的,交给我吧!”
林年爱在葡萄架旁站了一会儿,组织不出逐客的辞令,只好摆摆手扭头去了厨房。
往厨房里一站,林年爱才知道“贤惠”二字怎么写。一个喝惯凉水吹惯冷风的人有朝一日在自己家里看到一桌热汤热菜——林年爱甚至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
药师谷于他而言是什么呢?吃饭的招牌还是劳途的宿处?反正不是家。
一顿饭吃得舒坦畅快,早起的那些不痛快也烟消云散了。林年爱提上两根竹筒往山谷后侧走,那里有处泉眼,泉眼之下汇成了一条小溪,溪水甘冽清醇,他正是想灌两筒水回来泡茶。取好了水,他顺路去看了看池子里的大乌龟,这四足背盖吃得满意了便会在水面上浮着慢悠悠地划水转圈。
林年爱在谷中越逛越满意,不由得称赞:这姑娘实在太贴心了。
但当林年爱逛到他的命根草药园时却崩溃了。
银蝶姑娘所谓的“打理过了”就是拔净了杂草,但草药也是草,在不懂药理的人看来,整个园子的草药都是多余的。
望着光秃秃的药园子,林年爱心疼不已,若不是因为见多了生老病死,他怕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林年爱甚至觉得那个丫头是五毒宗派来的奸细,是专门来偷他的草药的。
林年爱心头一紧,掉头就往回跑。
银蝶姑娘手脚麻利,她的葡萄架已经差不多搭好了。正当她犯愁顶上那几根竹竿怎么搭上去时,听到了阵由远及近的叮叮当当声,她扭头,看到了脖子上挂着两根竹筒的林年爱朝这边跑过来。他跑得着急,竹筒里的水洒出了不少,衣裳的前襟也湿了个透彻。
眼看着林年爱瞪着铃铛眼,气喘吁吁地站到自己面前,她问:“怎么?着火啦?”
“我园子里的药呢?”林年爱半喘半吼。
“药?你院子里哪有什么药啊?你说你也是,不小的个园子让它荒芜成那样,草都长满了,不过你放心,我都给你拔了。”银蝶姑娘得意道。
“拔了放哪儿了?”
“扔了呗。”
“扔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