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净合掌念了句佛号说:“钱庄主思虑周全,若真能还崆峒一个安生,也算是对施掌门有个交代。”
“多谢大师!”钱津达笑着拱手道。
少林这便算是表态了,有这样一个领头的,其他门派自然也就顺流而下了。
钱津达像许重昌招手,将他请上台来,对其好一番交代后才下了台。许重昌对着武林众人忏悔了许久,也算是勉强接下了掌门这一重担。
杨臻撑着脸看着台上的粉墨,嘬尽小盅子里的那点酒,摸起酒壶又倒满一杯。
用这种小鸡眼子喝酒真是闷人!
杨臻心想。
“他也实在不容易。”
杨臻听见周从燕感慨了一句,便搭话问:“怎么?”
“他啊,师长们一个接一个的去了,自己还受了伤,不管多伤心多难过,还是要硬撑着顶起那么大个门派,太难了!”周从燕说着,其中有些难掩的同情与不忍。
杨臻不知意味地挑了挑眉,扭头看向了台上的许重昌。
周从燕的想法,也是在座大多数人的想法……
公榜宴冗长难熬,杨臻耗不到晚宴结束,和杨青提前溜了出来。
“崆峒的事,总算是有了结果。”杨青说。起码所有人都知道与他无关了。
杨臻停住脚步,往旁边的树上一靠,看了看他,又抬头看了看朦胧的月。
杨青看他的样子,问:“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
夜色寂寂,此处远离会场,无甚灯火,只有头顶上撒下的轻薄月光能让人勉强看见四下。
“六木阴噬脉尚无头绪,田溢已死,如果是他对你用的六木,就不可能再把楼继先的死推到你头上,所以,崆峒中还有其他的人想要解决你,而且他还和梁奉一并非一党,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么?”杨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