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绸缪吧,总不能让明天再发生像今晚这样的事。”杨臻望着眼前这几重几进的太师府说。
杨臻拿着夜牙玺去见闻训古时,闻南曜也在场。不出所料的,闻训古也说这是他收藏的玉器。
“这是多年前老夫的一位故交相赠,故人已去,它也就被尘封起来了。”闻训古摩挲着夜牙玺上的座兽说。
杨臻没兴趣打听那个已去的故交,更何况打听反倒是失礼,他转言问:“姑父您知道此物的名字吗?”
闻训古再自然不过地摇头,“这倒不曾听过,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它模样奇特,好奇罢了。”杨臻说。
“父亲素来不喜把玩古器,”闻南曜说,“我也甚少涉猎此道,瞧不出什么门道,不过玉确实是块好玉,或许就是因此才被那梁上之人盯上的吧?”
闻训古点头:“能寻回来就好,毕竟是个念想。”
杨臻看着闻训古和闻南曜,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多说了。闻训古既然说是故交,那必定是知己好友,知己相赠会赠赝品吗?还是说那位故交也是个外行人,辨不得真假?又或者这夜牙玺是传世名作,那位故交爱到要寻个仿品来聊以慰藉?再者,杨臻看到夜牙玺下的篆字时便存了个疑问:既然写着将军印,那鸿踏雪为什么又叫它做“玺”呢?
这其中问题不少,真要追究恐怕是动辄牵连,还是暂时搁下吧。杨臻转言说:“无论如何,明日寿宴加派人手的事……”
闻南曜点头道:“这是必然,怎样都不能让寿宴有差错。”
闻训古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端起杯品了口茶,沉默不语。
次日,已经预热了许久的太师寿辰终于开始了,闻南曜和柴心柔夫妻二人招呼着接踵而至的宾客们,领着仆人们来来回回地忙活着。当然忙活的不止是他们,宾客们也在彼此间穿梭应和,攀谈着些让寻常人家歆羡的话题,来往熙攘,好不热闹。
此时的杨臻正跟在杨恕的旁边同潘显道潘峤父子闲聊。杨恕虽说是大将军,但却不像是多数征战沙场的人一样满脸粗犷,他身样挺拔,但面相却颇为儒气,说是将军,更像军师。
再看驸马爷潘显道,不得不说,这人年轻时必定是个俊儿郎,虽是年过半百,但面貌仍看得出英气爽朗的痕迹。
看得出公主千岁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