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梧磨磨蹭蹭地犹豫半天,又开了口。
“陛下......”
武肃帝眸中笑意深浓,还用掌心拍了拍她的背:“唤朕做什么。”
纪青梧羞臊地不敢看他,她抓着他肩膀处,小声哼哼着什么。
“阿梧说什么?朕没听清。”
她声音微弱,细如蚊蝇,轻如落叶,小得几乎听不见。
纪青梧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稍微加大了一点儿音量。
武肃帝喉结滚动,低沉地哄道:“太小声了,草原风大,朕还是没听清楚。”
还听不见吗?
纪青梧甚至觉得马儿都听见了,可他还听不见。
但她不是起了念头,就会轻易打退堂鼓的人。
她抬起头,明眸璀璨如星,揪着他的外袍,在他耳边气鼓鼓地大声道:“我说,要让陛下亲我!”
这次声音不仅大,还带着回响。
身下的马匹,被这声音陡然一惊,马蹄不安地刨动。
纪青梧的身体跟着一颠,口中的惊呼还没有溢出,尽数被武肃帝淹没。
之后,就再也由她不得。
日暮天黑,草原旷野深处,虫鸣声响个不停。
纪青梧嘴唇又疼又麻,她彻底消停下来了。
因是她自己求来的,就算过程再难耐痛痒都得忍着。
什么消融的雪山?!
分明是一座用冰雪掩盖起来,伪装得很成功的火山,把纪青梧这个意志不坚定的旅人引诱过去后,就尽数喷发。
她的腰都快被箍断了,最后连下马时,都是被武肃帝抄着膝盖抱下来的。
纪青梧仰躺在白色兽皮上,那兽皮正是挂于马鞍下的障泥,被武肃帝解下铺在草地上,免得她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