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久久不能消化这个事情。
在过往的岁月中,到底还有多少阴差阳错,有多少蓄意隐瞒?
见慕蓁熹低沉着,鲍无涯差点都要拍拍她的肩膀来安慰人了。
他清咳了声,“不用担心,虽然这左、右将军嘛,不能放心大胆地用,但是另有一人,你可以试试。”
“军中哪里还有人?”
“你忘了,我们马上就要抵达边城,与先一步到达的队伍汇合。这也意味着,该开战了!”
军队到达边城的那一日,慕蓁熹一眼就瞧见了鲍无涯说的那人。
尖锐杂草恣意地侵占着城墙脚下的黄土,被踩踏了数以亿万次的地面上印出深深的痕迹,纷至沓来的脚步踩在凸起上,刺痛在后面的步伐催促中不得不压下。
昂着头才能看到顶的城墙下,不城城主率众人迎接朝廷大将。
干燥的空气中扬起灰尘,一切都是灰扑扑的,连人们脸上的神情也是灰色的。
就是在这清一色的灰蒙之中,那着鲜艳红衣的人格外鲜艳,没有人能不注意到他。
马匹行至城门口,慕蓁熹下了马,直勾勾地看着那人。
啪——
一条长鞭甩过来,慕蓁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人拽开,头顶是鲍无涯的质问,“佘大人这是何意?”
鲍无涯冷着脸甩下鞭尾,慕蓁熹拍着胸脯从他身后探出头。
确定了,这天下间能大张旗鼓、不分场合穿红衣的,只有一人——
蛇山一族的领头。
佘红衣眯着眼睛,神情傲慢,“他的眼珠子,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