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次出远门,上了华车,小姑娘便拉开了车窗,兴奋的朝着外头东张西望。
陆戟骑马走在前头,瞥着车厢里露出的小脑袋,他折返过来,问她:“不是让你戴帷帽吗?”
秦晓柠嗔着他:“戴那东西,看不清楚。”
“有什么可看的。”说着,陆戟翻身下马,也没有命车夫停车,他长腿一迈,利落的上了马车,在小女人身边坐下,顺手关上了车窗:“又不是没出过府门,京城的这些玩意,值得你这么上心?”
说着,又叮嘱她道:“晚上到驿站下车的时候,记得带上帷帽。”
“知道了。”她有些不耐烦。
陆戟瞥着她冷下来的小脸儿:“若是闲得无聊,我陪你下棋。”
“不下。”她道:“又赢不了你。”
二人正在说话,只听外头传来锣鼓喧天的热闹声,秦晓柠连忙打开了车窗,去瞧热闹。
原来是金榜题名的士子在跨马游街。
士子们身着红袍,头戴红花,骑着扎着红绸带的高头大马,一个个春风得意。
长街两侧,站满了驻足观看的行人,俊俏的姑娘们,不时的朝着中榜的士子们扔绣带,撒香粉,锣鼓声,喝彩声不断,热热闹闹,一副好景致。
“很好看?”
秦晓柠正看得热闹,听到身侧之人清冷的声音,她立马转过了身子,见陆戟脸色不悦,她朝着他扯出一个笑脸儿:“不过是中榜的士子游街而已。”
“沈清书,探花郎,收下小女子的香包,可要来提亲啊。”
大周民风较开放,又素有榜下捉婿的传统,每逢放榜这日,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最是活跃。
听到外头不时的有女子呼唤沈清书的名字,秦晓柠连忙抬手关上了车窗。
抬眸再看陆戟,脸黑得吓人。
秦晓柠连忙解释道:“我,我方才只是在看热闹,可不是特意去看某人。”
“那突然关上车窗作甚?”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声音冷清:“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