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指责的话,一下子哽咽在喉咙之中,林兆玉知道,这不是母亲的错,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孔,他也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便开口安慰地问道:“母亲,你进短时日,身子如何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二姐,不是已经嫁到了九皇子府上吗?
若是,他能因为这样牵上入九皇子府内的桥了呢?
林兆玉又兴致冲冲地问道:“二姐,嫁人之后,有回来过吗?”
闻言,徐氏心口一止,有些话,她现在怎么说,都说不出来,但是现在她只能对着林兆玉撒谎,“你二姐现在只是九皇子身边的妾室,抵不上什么用。”
“那大姐呢?我在老家,可是听别人说了,大姐,她是陛下赐婚,此等荣耀,是别人拍马都不一定能赶得上的。”林兆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十分得意。
若是能牵到林溪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他可是记得,林兆玉的手里面是有不少钱的,只是钱都没有多少,罢了。
现在都已经到如今的模样,有些话,他还是说出来了,“母亲,不用给我,想这些了吧!”“她怎么敢!”大夫人陈氏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睨了一眼前来送东西的春华,又换上慈爱的嘴脸:“你家夫人,现在如何了?”
春华没想到大夫人转变这么快,反应过来才回:“夫人皱闻噩耗,才将将醒,怕耽搁府上的时期,巴巴差遣奴婢送来,也请大夫人多多担待。”
陈氏冷眼瞧着面前桌上的印章和账本,心下了然,不耐地挥挥手让她出去。
原本哭哭啼啼的陈玉殊似乎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母亲,嫂嫂不管事,谁给我体己钱啊?”
“住嘴!”陈氏呵斥道,脸色铁青,好不容易从嘴巴里面挤出来一句话:“怎么可能,既然从前有办法让她嫁到陈家,就有办法让她乖乖听话。”
“更何况她现在是陈家媳妇,这管家之事,她不做,难不成还要留给我这个年迈体弱的婆婆?”
陈玉殊嘟着嘴,又提及到门外说是哥哥外室的那个女人,一想到林溪嫁到陈府,与哥哥相处不多,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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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若是嫂嫂想二嫁,该如何?”
一想到,林溪流水的嫁妆,全部都不属于陈家,那她以后的嫁妆怎么办?
大晟多少丧夫的寡妇二嫁,尤其是地位高,名声又好,偏巧她这位嫂子什么都占了。
陈氏靠在软枕上,一手摁着太阳穴,一手搭在陈玉殊肩膀上,神色疲惫道:“她父亲绝不会允许她和离,更何况,花无百日红,姜家现在是功臣,焉不知以后还是不是。”说道此处,林溪身旁的春华扶着她起身,跪在地上,“媳妇没脸掌管家之权,内贼一日不清,媳妇一日不会管家。”
陈伯康虽是武将,也认真听得了林溪的话。
她口中所说的偷放信件之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太祖便有人买通官场对手的奴婢,把叛乱的信件藏在后花园,又令人举报,惹得太祖大怒,这虽是漏洞百出的方式,却不能不说是一种方式。
陈伯康像是第一次认识林溪,审视着她。
陈氏看着老爷眼神的转变,心中大为惊骇,心咚咚直跳,起身搀扶起林溪,柔柔劝慰道:“儿媳妇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自然信任你管家手段,若是你非要查清楚,不然直接将你院子里面的人发买了,再买几个人回来便是。”
陈氏望着神色平静的林溪,她怎得变得此生厉害,无论是老太太,还是老爷,竟然都因为她几句话转变态度。
闻言,林溪眉眼弯了弯,这是想要把她自己人手全部裁撤出去,她这位婆母还真是很想要她的嫁妆。
她不会让她得逞,还要让她吃了多少,便吐出多少。
林溪抬起头,面带委屈说道:“此事还未查清,若是贸然裁撤媳妇身边人手,这不是让别人瞧着,是府内心虚了吗?”
陈伯康看了眼陈氏,略带不满,“罢了,此事等阿楚丧仪后,在议吧!”
做完法事之后三日,便是请亲朋好友上门,之后送陈楚生去祖坟。可现下陈楚生尸身并未带回,只是带回来了死讯。
陈伯康心有疑窦,但面上未曾显露半分,望着林溪说道:“你说得对,你院内失窃,于陈府名声不益,自然是要查清楚,不过我回来路上听闻,阿楚还留有子嗣在外?”
此事,说来也令人羞愧,陈氏去见了那孩子,明显六岁有余,和阿楚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可家中无嫡母,便在外养有外室。林溪若是想闹,她也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