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缸前的祝大郎君刁住刘小楼的手腕,真元刺入,在诸条经脉间游走一通,沉吟少时,似乎不是很满意,嘀咕了一句:「喂得不够,或许时日短了一些……」
中央地火***处照看丹炉的祝山主闻言过来,同样刁住刘小楼手腕,查探少时,皱眉道:「按说已过七日,应当可以用了……把石六郎提过来。」
须臾,大胡子老六被提了过来,祝山主探了探他的经脉,道:「这个可以用。把李木带回去,再养七日。」
祝大郎君将大胡子老六放入缸中,用木塞子将他的鼻孔堵住,淹没头顶。老六稍往上抬头,一根铁叉就叉了过来,将他往水下按沉几分。
大缸下方是一个小柴火堆,专门有人照料,正用温火烧着。
祝大郎君观望火色,不时和那照料火堆的人一起加大或者减小火焰强度。
刘小楼又被拖了回去,他自荐家门:「祝山主,我是阵法师啊,用我来炼丹浪费了……」
祝山主和两个祝家郎君却理也不理,压根儿不为所动。
刘小楼又被关了回去,接下来的几天,他想过绝食,不去吃那米饼,但米饼抛到面前时,闻着那股勾人的香味,听着身边所有人的狼吞虎咽声,他实在撑不住,只得含泪吃了。
到了夜半时分,大胡子老六被带了回来,身上湿漉漉的,脸都被泡浮肿了,在那水缸中也不知遭的什么罪,不时痛苦的呻吟两声,听得刘小楼心里哇凉哇凉。
又过了一天,角落中某个从来不发一言的人被带走了,临行前,被妙风丹宗的人用一根木棍绑住,摘下了他身上的八禁索,却又转手封住了他的经脉。
他挣扎着大声哀求了几声,被用一张牛皮绷住了嘴。
见了这一幕,小个子叹了口气,主动向刘小楼道:「秦老弟去试丹了,回不来了。」
囚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那根长长的木棍,向着那条漆黑的地洞拱手告别。
刘小楼心中一阵伤感,虽然他这些天从没和这位「秦老弟」说过一句话,甚至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但兔死狐悲之感却极为强烈的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