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未归,篱笆墙依旧牢牢的树立在那里,没有损毁,因为每一根木桩都深深扎在地里,地基极为牢固,但杂草丛生,最高的已经爬到了顶部,和院中一样,再加上被大雨冲刷后有些残破的茅屋,显出几分荒芜破败。
刘小楼去竹林中砍伐了一些长竹,截成一段段竹材,上房修葺茅屋。
大白鹅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回来,仰头看着主人在梁上修屋。
刘小楼呵斥:“别闲着啊,把杂草锄一下!”
于是大白鹅低头,以扁喙啄草,动作很是不慢,不多时便清理出一片空地。
这畜生,说它不是灵物吧,往往能听得懂人言,干得了人事;说它是灵物吧,偏偏又淬不得日精月华,吸纳不得灵力,哪怕偷吃了好东西也没用,变成粑粑又拉出来,也不见丝毫灵物该有的变化。
就当它是个伴儿吧,这个三玄门,也就自己和它相依为命了。
修葺屋舍的活计,也不知干过多少回,刘小楼和大白鹅都是熟手,到天黑前便打理完毕,吃了一锅大白鹅叼回来的河蟹,便在茅屋中安歇。
转过天来,刘小楼去了一趟鬼梦崖,拨开爬满了洞壁的藤蔓,进石洞中驻足多时,终于还是黯然而出,卫鸿卿当真一去不复返了。
老师仙去,又没有了这位挚友,刘小楼心中颇为怅惘,偌大的乌龙山似乎空荡荡的,当真寂寞得紧。
不管怎么说,修行还要继续,刘小楼攥了攥拳头,迈步离开。
转到鬼梦崖下,便是奔腾激荡的乌巢河,打河边草丛中拖出一张竹排,上面满是泥土,但扎得很是结实,并没有损坏。
这是卫鸿卿扎的竹排,以前下山之时,卫鸿卿常常扎一张竹排顺水而下,自己也多次同行,享受竹排的便捷,卫鸿卿走了,当然是由自己这个结义兄弟继承竹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