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天的背后,竟然有高人指点?」
虫母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看来这一次的大战爆发,只怕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可是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挺而走险意图掀翻万妖城?要知道万妖城的整体实力远在沙沱部之上,他们现在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青衣女子并没有说话,神情同样变得异常难看。
这一次她们站在暗处,自然看到了许多自已想要看到的东西,那个沙沱部的黑衣人,那怕是她们都觉得有些古怪。
能让雄霸天那样的强者都对于毕恭毕敬,只怕那黑衣人的身份更不简单,可是青衣女子和虫母接连数次暗中观察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好像那个黑衣人真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一般。
要不是青衣女子和虫母早已知道黑衣人不简单,只怕真的就要被那黑衣人给骗了过去。可是黑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那怕是青衣女子也没有查觉到任何异常。
除了知道黑衣人的目地很不单纯之外,其他的一切什么都没有查到。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团乱麻,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结果。
「卓君临放了雄霸天和那个黑衣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虫母满脸的无奈:「一刀砍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一了百了,何必像现在一样麻烦?如果雄霸天被放了回去,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报复。这么简单的问题,卓君临居然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青衣女子眉头不由微微一皱:「错误?」
「打蛇不死,必遭其祸。」虫母一声冷笑:「对于自已的敌人从来都不应当心慈手软,能削弱敌方的有生力量自然是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这么简单的道理,卓君临居然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放了雄霸天和黑衣人,就是错了?」
「难道不是过错吗?」
「卓君临为什么要放了他们,虫母可有想过?」青衣女子一声长叹:「杀了雄霸天和黑衣人,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可是杀了他们之后,又会不会有什么效果,会不会引起更多的变数,这一切你可有想过?」
虫母一声轻叹,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青衣女子所说的话虽是事实,可是卓君临这种做法却让人无法理解。
明明可以用最简单最真的方式解决的,却偏偏选择了这种最为复杂最为难以理解的方式。
这样的情况,虫母也实在有些不解了。
「我倒觉得,这才是卓君临的高明之处。」青衣女子一声长叹:「放了雄霸天和那个黑衣人,虽然还需要再次将他们擒获,可是却也影响到了他们的军心。而且卓君临现在处处都有准备,只怕其目地并不是表面上单单放人这么简单的吧!」
「这个,,,,,,」
虫母一声苦笑,一时之间竟是根本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
卓君临行事向来都不按常理,那怕是做出一些令人不解的情况也未可知。不过越是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这么做必然就有着自已不可告人的用意。
「擒杀容易,心服却难。」青衣女子一声长叹:「那雄霸天是何等样的存在,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沙沱部民风彪悍,也是极其好战,纵然是杀了雄霸天和那名黑衣人,双方的仇怨却是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而且只会越来越深。可若是能将雄霸天制服,而且让沙沱部的将士彻底心服口服,远比杀了他们更有效果。」
虫母不由一愣,继而却是不由苦笑:「沙沱部,又岂会轻易服软?」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接将沙沱部打到彻底信服以绝后患,这样的气魄难道虫母觉得卓君临不
会有?」青衣女子一声怪笑:「以卓君临的性子,又是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才会干得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出来?」
「这个,,,,,,」
对于卓君临的想法,虫母自然是不清楚。
不过虫母现在却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即然卓君临已经这么做了,那就必然有着自已的用意。以卓君临以往之时的种种表现看来,只怕这一次卓君临所图非小,,,,,,
而且,这种事情卓君临还真干得出来。
这世间,就从来没有卓君临不敢干的事情,,,,,,
「你是说,卓君临是想要玩欲擒故纵的手段,逼迫沙沱部臣服不成?」虫母一声长叹:「那沙沱部虽然只不过是一个部落,但数量足有百万之众,而且全族皆兵,其中不泛一些修行有成的大修行者,卓君临的这种想法,岂不是异想天开?」
「可是虫母别忘了,现在沙沱部的主帅还在卓君临的手中,只要卓君临愿意,甚至随时都可以以此来要挟沙沱部。」青衣女子一声长叹:「卓君临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就是不想激起沙沱部的敌意。这样的意图,难道不足以说明一切的吗?又或者说,虫母并没有想过卓君临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才会一直觉得卓君临不会用这种手段?」
虫母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却终是没有接话。
卓君临行事,本就天马行空根本抓不住任何机会。
而青衣女子看人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能知道许多常人所不知道的东西,这两个人之间的情况,那怕是虫母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即然青衣女子说了卓君临是这种想法,那就是这种想法好了。
纵然是虫母,如今也只能摇头苦笑。
或许,是经过这无数岁月的变迁,自已以往之时的种种想法都已经过时了。
「有些事情,我们的确应当放手了。」青衣女子一声长叹:「甚至现在看来,卓君临有些时候根本就无需我们的担心,遇到事情的时候他同样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这种情况你我若是都不能有所查觉,那就真的是大问题了。或许有一天,卓君临终会变成冲上云霄的真龙,而不是我们眼中还需要处处护持的顽童。」
「是啊,他终究是长大了啊!」
虫母无奈苦笑。
到了如今这种时候,虫母又如何不知事情已经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漆黑无月,风声似是夜空间的怒嚎,那一道道劲风声之间的声音,似乎是幽冥地府之中,阴魂肆虐。
大营之前,除了几个坚守在哨岗上的守卫,所有人都已沉沉睡去。
这些探子,都是青狼的亲卫,全部都行伍出身多年。
若是换作其他的军士,只怕全军上下都还不敢如此放心将戒卫全军的任务交出去,但这些老兵个个都是战场上的不死老卒,自然明白哨岗的重要性,也绝对会比那些普通士兵更尽心尽力。
那怕寒风怒啸,纵然吹熄了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