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现在事实已经都摆到了自已的面前,青衣女子的内心深处却仍是有着极不自然的震惊。
「怎么可能还活着?」
青衣女子似是在喃喃自语。
「当年可是当着世间所有生灵的面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地之间的所有一切都已经再也没有了他的任何气息,纵然是连我都无法推算出他存在过的痕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青衣女子的脸上郁色形显于表。
「看来,终究是天道有轮回,当年谋害于老夫之时,你们又可曾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虚空中的声音嘿嘿怪笑:「或者是说,你们这些永远都只知道躲在暗中谋害他人的小王八蛋,是真的以为老夫不能再醒过来了吧!」
白衣书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小王八蛋?
这个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称呼自已的?
甚至连白衣书生也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身上的戾气竟然会这么重,那怕是自已已经刻意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那怕是对方只不过是
一双眼眸开阖之间,却仍是让白衣书生都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
这样的情况,白衣书生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而且白衣书生也相信,以后世间也绝计是没有任何生灵敢这么和自已说话。
「怎么,有人在时间长河中唤醒了老夫,就让你们都不安了吗?」那声音哈哈大笑:「看来你们这些生灵活的久了,胆子却是变得越来越小了,要是换作以往之时的你们,又岂会这般轻动?」
这些话,似是那个声音在喃喃自语,又似是,,,,,,
可是,在听到对方的话语之时,白衣书生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因为,白衣书生很明白对方说这些话的意思,甚至对方在说这些话之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图,事实上白衣书生也很清楚。
虚空中,素民长老的身形显现,神情阴冷。
青衣女子撕裂虚空而至,在看到了那一双眸之时,眼神里的震惊却是再也无法掩饰,那怕是青衣女子这般存在,显见也已经有些惊慌失措。
一个黑衣男子在虚空中显化身形,却并未靠近,,,,,,
虚空深处,幽幽的声音传来,似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寒意:「即然已经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何必呢?」
甚至,在某些看不见的角落,还有着一些气息在不断的涌动。
「嘿嘿,难得这无尽岁月之后,还能再见到你们这些家伙。」那声音嘿嘿怪笑:「难不成老夫再次醒来,竟然要让你们这些生灵都无比顾虑不成?或者是说在你们这些家伙的内心深处,竟然是想到将老夫再次从这个世间的痕迹中抹杀?」
「不敢。」青衣女子急忙拱手,神情恭敬。
一边的素民长老和白衣书生满脸错愕,神情古怪。
青衣女子到底有多强势,他们都曾多次领教。
那怕是素民长老和白衣书生在面对青衣女子的时候,往往都得要礼让三分,连他们都从来没有见过青衣女子会对谁有半分客气,可是在面对那个声音的时候,竟然却让青衣女子都要当先示好?
「天机,你长大了。」
那声音嘿嘿怪笑,如同是一位长辈在对一个后辈指点。
可是青衣女子现在却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违逆之举,那怕是青衣女子向来胆大包天,可是在面对那个声音之时,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这个,,,,,,」
青衣女子想要开口,却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接话。
「即然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了,你们想要做什么事实上也根本不用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老夫尽可能的满足你们好了。」那声音嘿嘿怪笑:「那些躲在暗处不敢露脸的,不敢出来说话的,大家尽都可以出来,老夫到是想要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老夫栽在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的手中,到底冤是不冤。」
声音,极为嚣张。
那怕是面对的都是这个世间已到极限的存在,那声音却仍是无比嚣张,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眼前的这些存在放在眼中,那怕他们都已经是这个世间的极限存在,但在那声音的主人眼中,也仍然只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这,,,,,,」
素民长老和白衣书生脸色不由同时疾变。
「厄运之主,即然来了,何不一见?」
那声音嘿嘿怪笑:「当年那万千生灵之中,老夫也就只是觉得你还有些眼缘,难不成到了今时今日,连你也都变得那般虚伪了吗?」
「嗯?」
青衣女子,素民长老,白衣书生,三位世间最为强大的存在,在这个时候不
由同时神色疾变,现如今的厄运之主到底是谁,他们心中却是比谁都更清楚。
那个人族小辈,竟然能让这位看重不成,,,,,,
又或者说,那个存在与卓君临之间,,,,,,
「你是谁?」
随着那声音的一声怒喝,虚空中突然一阵扭曲,一个清瘦的身影竟然直接被扯了出来。甚至在场的这些存在,竟然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生灵看清那道身影到底是怎么凭空被扯出来的,,,,,,
「我勒个操,,,,,,」
一声尖叫响彻天地,让在场的存在都不由同时满头黑脸。
卓君临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各位,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你们冤有头债有空,可是和我根本没有半点关糸,我这就走的越远越好,你们可,,,,,,」
然而卓君临的话根本就还没有说完,声音却已经戛然而止。
一根细长的指骨抵在了卓君临的额头上,锋锐的骨尖竟是直接都刺入了卓君临的皮肤,若是那指骨再稍稍推进寸余,只怕纵然是卓君临有九条命也都得在这一指之力下饮恨。
「你的声音,很讨厌。」冰冷的声音响起:「若是你再敢多说半个字,那么你以后就可以永远都不用再说话了。」
卓君临一时之间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