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到处都是血迹。
尸体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每个人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地上一滩滩的血迹充分说明了临死之间他们也曾挣扎。
只不过他们的血却早已流干,咽喉处的伤口格外的明显。
地上散落的兵器,也早已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莫轻狂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经压抑不住。
这么多年以来,神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自从进入无尽虚空之中,这已经第三起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每一个死者的身份都很显赫,都是曾经在天庭之中有着天才之称的年轻强者。
然而,那些人却全部都莫名其妙的惨死。
凶手的手段凶残,而且一但出手就绝不留任何活口。
现场,除了留下了满地尸体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所有人都像是莫名其妙的死去,那怕是在临死之前也曾反抗,可是他们却并不能改写自已被杀死的命运。
这样的事情,已经让莫轻狂都不由有些焦头烂额。
身后,无数的神族弟子脸色也同样难看至极。
修行者,其实在从踏足修行大道开始,其实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都有可能陨落的准备。任何一个修行者,其实早就已以做好了面对死亡的打算。
可是,做好了准备也并不代表不畏惧死亡。
准备死和不怕死完全不是一种心思。
他们都曾见到过生离死别,也都曾做好了随时应劫的准备。
然而像这种莫名其妙的被猎杀,却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神族弟子身上,也从来没有想过神族弟子会像猎物一般被人猎杀。
「到底是谁?」
莫轻狂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
甚至在这个时候,莫轻狂的眼圈都已经红了。
「莫兄,会不会,,,,,,」柳无媚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我是说,现在无尽虚空中并没有外人,我们神族的弟子就算是有些嫌隙,谁也不会真的生死相向。而现在唯一的外人,会不会是那个人?」
「这,,,,,,」
莫轻狂的脸色不由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这一刹那间,莫轻狂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柳无媚的怀疑,莫轻狂并不是没有过。
可是,莫轻狂却并不相信卓君临有这个胆气。
现在,卓君临可是神族的十一太子,早就已经成了所有神族弟子的眼中钉。而且当日在神魔战场上卓君临的一身经脉尽断仙神难救,就算是被天帝以功德金池的圣水为其续命,但那一身邪门修为只怕也绝不是短时间内便能修练的回来,,,,,,
种种结合之下,那怕是卓君临有嫌疑,但莫轻狂却并不认为卓君临有这个能力,,,,,,
而且,行凶之人手段狠辣,也不像是卓君临以往之时的作风。
甚至,这些神族弟子,每一个都算得上是神族之中出类拔萃的精英天才,无论是谁想要全部将他们斩杀,都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是像这种不留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
「这么说来,你宁愿一死,也不愿意把你所看到的告诉我了?」
面具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怒意:「那你知不知道,若是我真的想要杀你,你甚至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算是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将其他人丢进时间长河之中,我不相信没有其他人可以看得到时间长河的未来一角。」
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微一沉。
面具人身上的那一股杀意,绝不是
作做。
那种似是要将天地一切都撕裂的怒意,让卓君临能感觉得到对方心中的那种愤恨。
然而,偏偏卓君临却不由笑了。
「你不会杀我。」
卓君临苦笑:「至少,我并不认为你会有杀我的心思。若是你真的想要杀我,就绝不会和我说这么多的话,也绝不会告诉我这些。」
「你,,,,,,」面具人一时不由气结。
「摘下面具,让我看一看你究竟是谁。」卓君临神情变得异常的亢奋:「或许就算是摘下面具,我也有可能不会认识你。大家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不好吗?」
「这,,,,,,」面具人的眼中不由有了一丝犹豫。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卓君临一声长叹:「现在我并不能确认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在时间长河中看到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我在时间长河之中并没有看到你的身影。」
面具人不由勃然大怒:「居然没有看到我的身影?」
可是仅仅一刹那间,面具人竟是突然伸手掐住卓君临的咽喉:「你敢耍我?」
卓君临笑而不答,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具人的眼睛。
「罢了罢了,该来的总躲不过的。」面具人不由苦笑摇头:「时间长河包含了古今未来的的所有一切,那怕只是与某一个人息息相关的事情又何止千万?不过随意一游而已,又怎么可能会看的完全?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没有见过我的真正容颜,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在时间长河中出现?」
随着面具人那似乎疯疯癫癫的言语,面具人却已然飘然而去。
甚至,最终面具人都没有再和卓君临说上半句话。
就好似是一个孤独的老人,独自走上了漫长的未知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