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语,但能被这个小疯子如此形容的危险,只怕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甚至在魔幽冥的言语之中,也已经听过这样的言语,那可是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修为战力都绝对是站在世间金字塔顶的一层人物,连魔幽冥都觉得极度危险的存在,那又是何等样的生灵?
灭世之劫,这个言词同样很危险。
这么多年以来,每一次灭世之劫的发动,伴随的都是将会一场足以撼动天地血腥大战。甚至在这么多年以来,那怕是强悍如神族,也绝不敢轻易发动灭世之劫。
「对方很神秘,似乎与上一次的灭世之劫有着莫大的关联。」卓君临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凝重起来:「甚至连魔幽冥那样的大能者,在对方的手中仅仅三招就被生擒活捉。」
「三招?」杨文君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杨文君心中莫名的多出了一丝惊愕。
三招,直接将魔幽冥生擒活捉,这可是比单纯的将魔幽冥杀死要困难的多。
尤其是到了魔幽冥那样境界的生灵,几乎早已走到了大道绝巅的尽头。任何一个手中都掌握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天难灭地难葬,以往之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谁能将仙王境巅峰的存在生擒活捉的先例。
「难道是天道化身,皇天?」杨文君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之间变和越发的难看起来:「皇天到神魔战场了?」
那怕是以杨文君的自负,此时也不由变得心神难安。
如果真的是天道化身,那可是超脱于世间一切众生之上的存在,放眼整个世间所有众生都只能仰望的存在。
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出现在神魔战场之上?
「不是皇天,应当是天道的另一道化身,青天。」卓君临的声音很迟疑。
纵然是卓君临自已,也根本没有半点的把握。毕竟那怕是卓君临自已,也只是曾与青天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以卓君临现在的修为眼力,也根本不可能看得清太多的大道本源,更别说是像青天那样超脱于上的存在。
「所以,你就想把我摘出去?」
「嗯。」卓君临讪讪的点头。
「然后,你去面对?」
「嗯。」
「卓君临。」
杨文君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直接吓了卓君临一个激淋。
太吓人了,尤其是这娘们儿的声音,简直比母老虎还要老虎啊!不愧是属虎的,这虎劲一上来,任何人在她的面前都要战战兢兢,,,,,,
「你以为你这么做很高尚?你以为你这么做很伟大?我以为你这么做就是在为我好?」杨文君的声音再次一高:「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一下我们卓公子的好意?你这么做,又置我何地,你以为这么做,真的就是为我好吗?在神魔战场之上我们大小历经百战,难道真的想要脱身就可以随便脱身不成?我们面对的究竟会是什么,也许都从来没有想过,甚至到现在为止,你也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杨文君是什么样的人。」
卓君临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我杨文君身为人间守护者老阁主的亲传弟子,身为人族战神的亲女,又岂会做出临阵脱逃之事?」杨文君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你这么做,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境地,更是要让我背负起一世骂名,你知道吗?」
「我,,,,,,」卓君临直接懵逼了。
这娘们儿,居然跟自已开始上纲上线了?
「姓卓的,我告诉你,我杨文君不是花瓶,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刻意庇护。我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的了我。」杨文君脸色阴冷:「
甚至,你那些怜悯在我的眼中看来,都有些可笑。」
「我也一样。」卓君临慢慢抬眼。
在这一刹那间,卓君临死死的盯住了杨文君的眼眸,神情之间满是凝重:「在我的眼中,你的那些坚持,同样愚不可及。什么世间众生,什么天下,什么仁义道德,那些狗屁虚名,怎及得你的安危重要。」
杨文君的身子不由一震,目光之中满是错愕。
眼前这个少年,在自已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这般强势过。
甚至在这一瞬间,那似是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却带着一丝让不敢直视的倔强。
就似乎,在卓君临眼神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竖毅。
「我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和抱负,也从来都没有像你那一样的悲悯之心。」卓君临看着杨文君:「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一切朋友,都能活下去。」
「这,,,,,,」
这回却是轮到杨文君不由愣住了。
眼前这个少年,心中原来竟是这般执着,,,,,,
灵正六子的神色很难看。
一看到眼前拦路的生灵,六人的神色都不由变得凝重起。
对方的修为境界根本就不是自已能看得清楚,甚至那怕只是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却足以让六人都不由如临大敌。
那怕是对方有意遮掩住了自身的气息,可是六人却早已认出这就是当日要对自已一行人不利的大修行者。
甚至在挨了卓君临一记闷葫芦之后,却仍是还能保持本体完整的狠人。
现在那怕是六人修为已有所进步,可是面对这种不可知的大敌,几人的心中却根本没有半点底气。
上一次,是有卓君临的拼死掩护,他们才有机会逃回毒魔谷之中。
可是这一次,卓君临不在场,甚至就卓君临那些保命的手段,他们也都没有。真要动起手来,就凭他们现在的这点微未修为,根本不可能对对方造成任何的一点点实质性伤害,而对方的手段,当日他们却是亲眼所见,,,,,,
如果不是怕失了先机,几人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然而,那怕是心中明知不敌,强撑的结果也仍不过是徒劳,可是他们却仍是只能咬牙死扛。
打不打得过,但至少也要先打一场再说吧。
至少,不能不战而降,也不能折了自已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