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生灵,莫不是默默点头,,,,,
「蹼。」
幕鸿影正一脸郁闷的喝茶,突然听到阿修罗的叫骂,不由直接喷了出来。
多少年来,白衣老人威压九天十地,别说是后生小辈。就算同辈生灵之中,那怕是同样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也绝对没有任何生灵敢如此骂这位白衣老人。
可是阿修罗这个小辈却说出了无数生灵的心声。
「魔族这个小家伙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倒也还是不错。」幕鸿影嘿嘿怪笑:「我也算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老怪物,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竟然让我如此欣慰。酒鬼,这话,想必也说出了世间无数生灵的心声,你说这话对吗?」
白衣老人脸色青白不定,眸光这中满是阴沉。
现在的后生小辈,一个个竟然都这么大胆了吗?
如果是那些威震九天十地的大能者,白衣老人还可以直接将对方暴打一顿,可现在骂人的小辈辈份是做自已不知道多少代孙子都有富余的小家伙,偏偏老子的身份摆在这里,实在放不下脸来对一个小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鸿影,你怎么说话的?」帝后一脸严肃:「虽然酒鬼道友平常有些不靠谱,但怎么说也算是人族德高望重的前辈了。你没看到道友现在已经羞愧的都要自绝以谢天下了,你怎么还要落井下石?」
白衣老人脸色直接绿了。
有什么话,你们就不能直说,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
你们究竟是从那里看出了魔族那小崽子说出了世间无数生灵的心声,又是从那里看到老子羞愧的要自绝以谢天下?
依老子看,只怕是你们盼着老子自绝以谢天下吧!
「老夫活了这无数岁月,自天地大劫之后一直留在人族始地。」白衣老人轻叹:「等此次神武会盟结束之后,老夫也该去各族走走了。鬼那此小辈没有教养,老夫也是时候找鬼主理论理论了。子不教,父之过,那些不知道礼仪仁德的小辈老夫不会过问,自会去找他们背后的那些大能者说道。」
帝后姐妹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老人。
从来都只听说过世间有长辈替晚辈撑腰的。
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在白衣老人这里却是小辈出言不逊,却要各族大能者背锅的理解。这得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有向各族至强者理论说教的勇气?
各族的那些至强者,那一个又是好相与的,任何一个生灵的名字,都足以吓得世间无数生灵闻风丧胆。
难道,你真以为自已天下第一,无敌于世?
「这事儿也是你做的太过份了,否则那些小辈又岂会说出这等无礼之言?」幕鸿影轻笑:「道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自已不是也说过吗,世间的一切皆有因果循环,今日你得到的果,便是你自已种下的因,被一个小辈一句无意之言就要找人家背后的生灵算帐。你这行径和那些街头被人揍了去找人家长辈麻烦的小混混有什么分别?」
白衣老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怎么这话听着好像有些道理,老子怎么就好像找不到任何反讽的话来?
「道兄,或许是该收手了。」人王轻叹。
白衣老人脸色一寒:「现在已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要让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幽冥食尸,不是他们能应付的过来。」人王脸色苍白:「你我当年曾联手进过地府,幽冥食尸究竟有多可怕道兄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我们这种境界的生灵,甚至也有可能会陨落在其手中。你要用天劫试练,老夫都没有说什么,毕竟能为他们煅骨洗髓,得到意想不到的的机缘。可是现在这种丑陋的怪物,他们除了有
损伤之外,老夫实在想不到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世间衡量一个强者的标准,并不是只有战力。」白衣老人面无表情:「有多少战力滔天绝巅强者,却被一些境界战力都远远不如他们的生灵所击杀?世间最可怕并不是绝对的战力,而是最可怕的未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许现在他们还不需要考虑到那些看不见的危险,可他们将来站到了一定的高度之时,他们身边那些看不见的危险就会无时无刻的冐出来。只有在这种绝境之时,才能将他们的心性磨励到极尽。」
帝后姐妹不由一愣。
人王脸色同样一僵。
强横无比的战力,正面对战之时能占到绝对的优势。
可是世间的所有危险都不可能是真正的正面死磕,也绝不会全部都明刀明枪的生死对决。多少曾响彻九天十地的大能者,也曾倒在阴谋诡计之下?多少被称为天下无敌的至强者,倒在了那些霄小之手?
真正的强者,需要的绝不仅仅只是滔天战力,也需要无双的智计,才能在这个世间走出属于自已的道路。
「也许,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能通过这一场试练。」白衣老人轻叹:「可是老夫宁愿他们现在都死在里面,他们现在还能在老夫心中有份血性。要是将来倒在别人的阴谋诡计之下,老夫却只能说他们是一群白痴。」
生和死,永远都只有两种选择。
有人会选择平庸一生,碌碌无为。
可是对于所有的生灵来说,谁又不愿意轰轰烈烈的活出自已的风采,在这一方世界留名千古?
这种选择,本来只能由他们自已选择。
可是白衣老人却直接给所有生灵都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一条独木桥,下面都是万丈深渊,一但落下去便万劫不复的那种。
「万一要是没有任何生灵通过道兄的试练,道兄的所有努力岂不是便白费了?」帝后脸色难看:「甚至只要是人族没有一个人通过试练,道兄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实在不像是道兄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