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刚才说什么?
谁向她打听老罗,谁就可能是凶手?
锦屏一脸惊愕的望向周春来。
心中却知自己此行已经暴露!
“做得很好。”周春来竟然还夸奖了张厨娘一句,“你十分警惕,帮我们捉住了一个家贼。你先进去——”
看着周春来急急的撵张厨娘离开,锦屏知道今日事情难了。
她本想叫住张厨娘,说出周春来的嫌疑,可终究是没忍心。
今日她或许走不出周府大门。
那么她便不能将张厨娘也拖下水。否则按照周春来的脾性,一定会将张厨娘也杀人灭口!
只有留着张厨娘,或许有朝一日,凭借姑娘的聪明或许能凭她的死因,顺藤摸瓜的找到张厨娘这条线索。
张厨娘不能死。
不对。
不对。
为什么周春来已经杀了罗家父子,却还要偏偏留下张厨娘?
锦屏忽而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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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坡脚老汉或许没死。
两个人反而因为什么事情决裂,而周春来以照顾张厨娘为名义,将张厨娘扣在自己府里,只为等待坡脚老汉现身!
两个人能因为什么事情而决裂呢。
锦屏不由想到罗老汉死的那个儿子!
一切…豁然开朗!
锦屏打定主意:今日她或许走不出周府,但一定要拼死将线索留给姑娘!
“锦屏。”周春来坐在主位,屋内光线昏暗,衬得他的脸也晦暗不明,“我周家待你不薄。”
锦屏站直了身体,“是。姑娘待我确实不薄。”
周春来冷笑一声。“为何打听老罗的事情?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爷的话,奴婢不懂。老罗…作为周府的旧人,难道不能问吗?说起来我当年病重,还是老罗替我请的大夫,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此番回京,周府始终未见其人,我问一句,难不成也犯了法?”
倒是周修远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锦屏,你实话实说吧。不然你会被打死的!”
锦屏抿唇,“婢子所说,句句属实。不知老爷到底想问什么?”
“好啊。”周春来轻轻放下茶杯,语气不知是欣慰还是赞赏,“不亏是庭芳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这桀骜嘴硬的模样…如出一辙。”
赵氏捏着帕子,眉眼皆是戾气,“我早说过,这丫头不能留!这奴才和庭芳那丫头一样,都是白眼狼!”
锦屏咬唇,脸上忽而一笑,犹如狼崽子一般盯着周夫人,“夫人,人在做天在看,说话别太昧良心。姑娘为了周家女扮男装,读书刻苦,从不曾懈怠。若没有姑娘,夫人怕是还在流放地为人浆洗缝补,老爷也怕是还在码头上做最低等的苦力。更别提周公子,莫说娶公主,怕是现在也不过是乡下的一个泥腿子。若非姑娘,周家哪里能过上现在这样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生活?”
“呸!”周夫人面色恶毒,狠狠淬了一口,“我儿天资聪颖,若非当年考童生的时候生了病,让那丫头钻了空子!我儿成就未必不如她周庭芳!这六元及第的状元之位本就该是修远的!”
锦屏闻言,不由发笑,“夫人,这么多年,您真是一点都没变。我很早之前就想替姑娘问一句,大公子是你生的,难道姑娘就不是你生的吗?!你怎么能如此偏心!姑娘已经死了,你却还要诋毁她,就不怕她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索命吗?”
“够了!”周春来抬手,打断两个妇人的争吵,只对锦屏道,“多说无益。我只告诉你,你今日不招出子丑寅卯,怕是走不出这个大门。说说吧,你受何人指使,还有什么同伙,你们是怎么查到老罗头上的?”
周修远也在一旁说道:“锦屏,张厨娘就是爹放在周府的一个饵,谁咬谁便上钩。而且张厨娘是后头才入的周府,你能找上她,必定是发现了老罗的事。”
锦屏沉声道:“该说的,婢子都说了。不该说的,婢子实在不知。若老爷要屈打成招,奴婢无话可说。”
“好。那我就看看今日能不能撬开你的嘴!”周春来招来左右手,“把这贱婢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周修远面色一白,不敢说话。
周春来语气凌厉:“将她按倒,剥了衣衫,重重的打!老爷不喊停,谁也不准停!”
周修远连忙着急劝阻:“父亲,打她板子即可,为何要褪去衣衫!她一个女子,这般任人围观,今后可怎么活啊?”
“儿啊,你就是心慈手软,这贱婢吃里扒外,死不足惜!你别再为她求情!”
大门打开。
周府主人主母高坐厅堂,唤来下人。
几个健壮的仆妇将锦屏按倒,又拖来长椅用绳子将她双手捆绑住,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褪去她下半身的衣裙,赤着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