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陈卿这个时候的问题过于敏锐，一时间即便知道了紫月的记忆，它也无法给出一个完全正确的答案，似乎怎么回答都是有问题的。

“不知道？”所有人一愣。

陈卿心中冷笑，表情则是和众人一样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拥有别人的记忆，不一定能做出别人的选择，同样的人生有着不一样的性格，这就是人性复杂，魔像无论那个替代人的天赋多厉害，但它始终不是紫月，这就是魔像唯一的弱点，无论扮演得再像，你也始终不是他，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你的决定也不一定和对方一样。

尤其是这样复杂的问题。

“我不确定.”白画低头，一副迷茫的样子，能在血肉模糊的脸上做出这种表情，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真有表现力的。

“融合过的感觉.或许你们谁也没体会过。”白画低着头：“那种感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一天梦起来你都分不清谁是谁，说我是血魔的紫月也可以，说我是那个轮回者其实没错，我们从融合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单独的两個人了。”

话语间的惆怅和迷茫，任何人听了都感觉情真意切，但却因为这样不知为何，周围少数的几人，眼中却升起了一丝疑惑。

陈卿微微笑了笑，看着眼前表演尽力的家伙，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当年模拟智能生命的模板，当真不得了比那些片酬上亿的演员表演力强多了。

看着陈卿的笑容，不知为何，白画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难道是自己说错了？

在陈卿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结合了紫月的记忆给出了最好的回答，毕竟这个回答是最符合利益的，回答是古魔的公主，那么就算陈卿还会和你合作，却一定会心生芥蒂，如果回答是轮回者，那么四圣军即便感激你也一定不会奉伱为主。

此回答偏向本体还是紫月但却有着轮回者的感情，这样的回答在他看来，最有几率笼络两方的人，应该是最没毛病的回答。

古魔的融合之术没几个人敢用，也不会有人猜穿自己，可为什么，大部分的四圣军看向自己有些愕然，少部分的高层将领看自己的眼神却有些古怪？

“开始了”

画中世界里的皇帝看到这一幕，眼神闪过一丝笑意，他就知道，陈卿没那么容易被忽悠，这家伙.果然与众不同。

秦王也眉头紧皱，其实他一开始就怀疑了，陈卿没有受白画记忆抹去的影响。

白画的能力他已经很了解，在抹去一个人的同时，自己的存在也会抹去，并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他，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没人知道白画的存在，自然就不会怀疑眼前这个重要的人会是白画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