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文暴跳如雷,没好气儿地喝骂一声,“滚!”
赵安南委屈地回到座位上,喃喃说道,“不是你问的谁是独子么?老子回答了,你居然打老子,老子以后再不陪你去逛窑子了。”
苻文哭笑不得一脸无奈,只要这个赵安南在自己身边,自己原本安静沉稳的性子总会变得浮躁起来,有时候微服民间陪赵安南耍起来,什么功名利禄,什么黄图霸业,通通放在脑后,那更像是苻文心中的快活人间!
可快乐归快乐,人间事,怎能只有快乐二字呀?
苻文背负的太多,这让他在短暂的快乐过后,更加痛苦!
话说回来,赵安南这太过洒脱恣意的性子,时常让苻文感到头疼。苻文此行,出于避嫌,本不打算带任何亲信入军,可害怕赵安南口无遮拦在天狼城惹麻烦,便强行拽上了他,哪知这小子走到哪里,哪里就会鸡飞狗跳。
这不,就连在中军大帐里谈个正事儿,都搞得没了气氛。
见赵安南小女子作态,苻文火气便不打一处来,上前不轻不重又给了赵安南一脚,没好气儿地问道,“赵安南,老子刚才说到哪了?”
赵安南脑袋一晃,噘嘴说道,“你方才问谁是独子?”
“对!”苻文指向赵安南,移目场中,向五人问道,“除了他,你们谁是独子?”
五员将军捂着想笑又不敢笑的嘴,个个摇头。
“哼!不是独子,难道不需要这份功业在家中立足么?”苻文忽然冷声道。
中军大帐中的空气,骤然转冷,五位将军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不禁脊背发凉,长吁短叹。
这句话,刺中了五人的心窝窝。
比起八大柱国之间的争斗,八大柱国族中族长大位之争的残忍程度,要远胜八大柱国间的族争,对于生在家族中的他们来说,族长之争这四个字是梦魇,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牢笼。
大秦历来信奉纯粹的强权和实力,‘能者上、庸者下、不能者死’的规矩在大秦子民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在这其中,王族世族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