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儒生忽然口中念念有词,齐声吟诵,“知者乐水,仁者乐山,作何解?作何解?作何解?”
一连三问,问的刘懿不明所以,只能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萧凌宇。
“将军心中若有答案,只管以心念铸于简上,对错立知。”萧凌宇笑呵呵地说道。
刘懿是极为聪明之人,他稍想既知,这进贤阵的布局,恐怕是问答加境界的双重考验。
境界自不必说,以心念铸于竹简之上,本就是考验境界深浅的技术活。
而这问题的答案,恐怕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万千解答了。
破阵之法,其实不在阵中,而在阵外出题求解之人。
想到此,刘懿平视眼前壮观雄伟的崇真殿,想从其中看出些许端倪。
可刘懿眼中的崇真殿突然光芒闪烁,刺得刘懿匆忙闭眼。
心神之中,不自觉涌出两串字:阵外阵中,皆是阵;局外局中,皆是局。
再次睁眼,崇真殿还是那个崇真殿,眼前巨简,还是那个巨简。
刘懿心中不住苦笑:多思无益,来吧!
养元道场中,肃穆庄严,配上冬季的寒冷,又多了一丝肃杀之气。
刘懿思忖片刻,动心起念,将心念聚在右手食指尖,在巨简写道,“智者如秋水清波,平静清朗,任地覆天翻,不起波澜,心有乾坤;仁者如巍山不动,怡然自得,俯视大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智者动,问解于世,仁者静,慈爱天下。”
以信念为笔墨,写完这一串大字,刘懿额头已经微有汗渍,巨简似有慑人魔力,刘懿心念耗费之巨,实在超乎刘懿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