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懿选择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想到这儿,刘懿故意岔开话题,撒娇道,“夏爷爷,咱先探探府,若懿儿没猜错,府中当有暗道,可以直通丰毅城外。”
夏瞻也不拒绝,欣然应允,两人开始察看周遭形势。
黄府以奇门八卦排布,很不巧,夏瞻又是此中高手,所以,两人只看了一会儿,便在探一处湖边假山之,微觉惊诧,上前一看,假山之中已被凿空,空山之中,一处被大石块儿堵住的暗门,显露出来。
刘懿喊声一笑,运念一推,一条暗道,便告出现在两人眼前。
刘懿眯起眼睛,在暗道口站了一会儿儿,转头既走。
“不进去看看了?”夏瞻问道。
刘懿嘿嘿一笑,豁达地道,“既已发生,这条道何去何从,也就不重要了!”
老夏瞻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刘懿,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肯定有事儿瞒我!”
刘懿随意坐在湖边,低声细气地道,“耍了一点小孩子应该耍的小伎俩,在夏爷爷面前,不值一提!”
“来时路上,老夫便在想,既然你已经猜到黄殖将要投靠江锋,为何一路行得不紧不慢!”老夏瞻也坐到了湖边,缓缓说道,“到了丰毅城,却又按捺不动,反而听老夫扯起了江湖往事,拖延时间。老夫判断,小子,你这是故意纵虎归山呐!”
“上古时期,洪水肆虐,鲧用障水法,在岸边设置河堤,但水却越淹越高,最后徒劳无功。大禹规划水道,带领治水民工走遍各地,逢山开山,遇洼筑堤,以疏通水道,引洪水入海,水患大平。由此可见,堵不如疏。”
刘懿眉花眼笑,“父亲总教晚辈,做事要因机变化,因时而动,今日黄殖投敌之心已决,我自不吝啬做一个顺水推舟的好人。倘若在丰毅城大开杀戒殃及无辜,我岂不成为了罪人?”
刘懿躺在地上,眼看天地星河,“既然黄殖早已经把财物秘密运出,倒不如把黄氏一族放走,我也好协助应郡守顺利收下丰毅县。至于之前的清点兵马大动干戈,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顺道警示黄殖,要滚赶紧滚,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倒是做了好人,人家领不领情,又是一码事了!”
夏瞻轻叹,“慈不掌兵,一点点不忍的怜悯,往往是祸水发起之根芽。江氏一族本就骁勇,此番黄氏以财相资,两大祸水相交,威势又大啊!”
刘懿呲牙笑道,“起码,丰毅县千里沃野,今后没有世族啦!”
夏瞻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小子,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你这平田军刚刚萌芽,手下将领参差不齐,且都是年轻之辈,若不抓紧合纵连横,招纳才俊壮大实力,将来只怕要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刘懿贱笑,“夏爷爷一语中的,晚辈佩服。”
“不过,若晚辈在祸水里投了毒呢?”
夏瞻惊诧地看着刘懿。
计中计?连环计?
天呐!难道刘权生的后代,就该当天资聪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