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妙卿担心地问,“若这家伙手辣心黑,想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呢?”
“嘿!夏老大说我的紫气东来阴差阳错的到了中境,可以敏悟过人,我总感觉这偌大的郡守府,能打得过你们二位的,还没出生呢!”
刘懿提眉坏笑,“放心吧,本令的感觉一向很准!再说,世上哪来十拿九稳的事儿啊!”
乔妙卿把小嘴儿一噘,“自己的命自己都不关心,呸!”
刘懿抿了抿嘴,他们想说一些慷慨激昂的话来安慰自己,却觉得那些大道理太多煽情,最后,他索性咧嘴一笑,抿了抿鼻子,痞里痞气地道,“走着!”
......
刘懿第一次正面与荀庾交谈,是在内府一处极为偏僻、几近柴房的侧卧。
刘懿驻足在侧卧门前,迟迟不肯进入。
此处既不是风水上佳之地,也不是修身养性的清幽之所,更不是赶赴外院处理政务的最近宅院,荀庾将侧卧安排在这里,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荀庾将两人会面之所定在此处,恐怕,他已经动了杀心了。
刘懿面如止水、不动声色,心中却已如泄了洪的大坝,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之前笃定荀庾不会在自己门前动手,所以才敢豪情万丈闯敌巢,却没有料到荀庾可能会痛下下手,而且如此决绝。
少年背袖站在门扉前,额前已经尽是细汗,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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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此打住,打道回府,己方三人定会安然无恙,甚至在平田军南下返程时,荀庾或许还能出马送行。
如果推开眼前的这扇门,迎接自己的,便是步步杀机了。
刘懿攥紧拳头,仰而思,一情一愫回眸处,当日在公羊寨被救出来的七个少男少女临别时的悲怆眼神,在刘懿脑海中挥之不去。
最后,他咬了咬牙,昂首向前。
有实力的人讲道理,没实力的人,更要讲道理。
......
刘懿见到荀庾时,荀庾正躺在床上,呻吟不止,一副即将病入膏肓的样子,甚是颓废。
刘懿空手而来,面带春风,他也不嫌失礼,就那么安静地看着荀庾自导自演这一出好戏。
乔妙卿和王大力倚门而立,眼过之处,屋内除了荀庾外,竟空无一人。
没有侍卫也就罢了,一个生了病的郡守,榻前居然连个侍从和医官都没有,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三人只见荀庾‘哎呀’‘哎呦’的呻吟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