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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权生悠闲自在,整日在田野乡间与老友相会。
前些日子,刘懿的大管家皇甫录,着实忙的不可开交。
刘懿走前,把所有的家底儿都交给了皇甫录,望南楼、望南居的内事和外事,让与刘懿堪堪同岁的皇甫录,应接不暇。
不过幸好,他找到了牟氏姐弟和郭遗枝这样的帮手。
刘懿和皇甫录,一个敢用,一个敢写。
皇甫录当日遇到郭遗枝后,便书信一封传到了刘懿那边,刘懿读罢,毫不犹豫地启用郭遗枝,把望南楼的日常经营,全权交给了郭遗枝负责,而皇甫录,则隔三岔五地来望南楼转转。
这下子,皇甫录压力大减!
而望南楼在临摹高手郭遗枝的坐镇之下,生意异常红火,为了兴门揽客,这小子定下了三条规矩,刻在木板上,立在了望南楼门前。
一是为每名预存千铢以上的顾客登记造册,发贵宾帖,客人凭此帖,千铢之内,可享十铢取九的菜价;二是准许顾客存酒,凡饭后有剩酒半坛以上者,皆可在此存储,以备再饮。
小主,
最绝的,就是第三条啦!
凡累计消费五金以上者,可获赠郭遗枝临摹书画一幅。可不要小瞧了这第三条,在太平盛世,文娱渐盛,书画水涨船高,即使临摹的名家赝品,也值个几百铢,何况郭遗枝这位少年成名的临摹大家,有一日,他酒兴之时提笔写的草书‘怀中一寸心,千载永不易’,被人用一千五百铢高价购回,让人看的叹为观止,一些书法名家,都信以为真。
郭遗枝的经营,再加上刘权生的名气、刘懿的名声和当日应成的捧场,整个望南楼的生意,居然稳稳压了轻音阁一头,红的发紫,紫的发烫。
委之以财而观其仁,郭遗枝为人也算老实,除了有些嗜酒,对钱财之事从不龌龊,皇甫录几次查账都无任何遗缺,不禁暗叹自己捡到了宝!
说到牟氏姐弟,就要分别道一道两人了。
当初,牟籽花和牟花籽姐弟出逃时,虽然将城南牟家宅子烧毁,但牟老爷子那块儿地还在。凌源刘氏覆灭后,在应知和刘权生的调停下,地契的名字,被改成了弟弟牟花籽。这让在子归学堂学习近半载的牟花籽,对大先生刘权生更加感激涕零。
得到土地后,在刘权生的建议下,皇甫录将招募的三十名壮汉暂时派给了牟花籽,又雇佣了些匠造,准备开一家名为望南锦缎的绸缎庄,如果汉子们手脚麻利,再过一个月,便可以开张大吉,到时,平田军又多了一份助力。
而望南居的内事,皇甫录交给了姐姐牟籽花,这小女子本就长于富贵之家,第一次打理这么大的居所,居然得心应手,再加上‘五小’爹娘们的从旁照应,望南居被经营的井井有条,干净利落。
有了这三人,皇甫录近日都快闲出屁来了!
市井长巷,商铺小贩,聚拢起来是烟火,摊开来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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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南居那边的外事,近几日花费了皇甫录不少心思。
刘懿走后,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靠山门的、拜码头的、求事情的、许愿望的,形形色色,让才堪十二岁的他焦头烂额,往往难以应付。
除了皇甫录,‘五小’之中仅剩王三宝一人还在凌源城中,但这小子一心修习《天花卷》,谁也不搭理,好像个‘智障’一般,根本无处接力。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不得已下,皇甫录只得找了个恰当的机会,向刘权生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