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本是父辈铺,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山腰这边,平田军众人对山另一侧的活靶子们射得正欢,三里外那座崇崒雪山的一个不起眼的山洞内,江瑞生瞪着如血色一般的瞳孔,目不转睛地瞧着坐在山顶的刘懿,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瞧见。
他只知道,仇人之子,在三里之外。
那卷不世功法《血祭》被握在江瑞生的手上,随着江瑞生的情绪波动,竹简中莫名其妙地开始流出粘稠血液,落地之后,又被竹简缓缓吸回,一吞一吐,令人看之作呕。
江瑞生说不上的阴沉,低语道,“夏侯叔叔,汝弟伤势如何啊?”
“谢少主关心,吾弟夏侯流风已无大碍,疗养几日,便可重新复命。”夏侯流火站在江瑞生身后半步之处,恭恭敬敬地道,“少主,江城主传书,令我等暂回太昊城,从长计议。”
江瑞生有些失落,“看来,此一行,收获全无啊!”
夏侯流火恭维道,“少主功夫精进,隐有破城之势,此为一行最大收获啦!”
“哈哈!像我如今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即使登上了武学巅峰,也会被世人唾弃!”
江瑞生舔了舔嘴唇,洒脱道,“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不过也好,我本就是应死之人,做个人间厉鬼也算潇洒!”
夏侯流火笑道,“少主不必自哀,关于《血祭》功法,老臣曾略有所闻!”
江瑞生抬头看向夏侯流火,眼中多了些许温和,自从刘家覆灭,他只身一人踏入江家大门后,除了爹娘,只有眼前这位江家大总管,对他毕恭毕敬,嘘寒问暖,可谓无微不至,这让江瑞生在无形之中,生出对夏侯流火的浓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