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坐定......,其实也没有闲位让众人坐下,几人只是随意找了几处可以依靠的墙角,东方春生与苏冉对坐案旁,还未等客套,苏冉便一刀切入,直言道,“老先生,诸位,郡守府实在贫寒,在下亦是公务繁忙,若各位游玩至此身无盘缠,在下愿意支付一二,若各位有其他事宜,尽请言明,至于这以杀金昭之名行见我之实的举动,切莫再行。金昭在辽西郡党羽众多,讲这种事情挂在嘴边,恐生祸端呐。”
苏冉说话,一语多关,首先,苏冉直言不讳地说出他公务繁忙,无心与众人扯皮;其次,他表现出众人口中击杀金昭一事真实性的猜疑;最后,他奉劝几人,便要信口开河,免得祸从口出。
东方春生作为一行人中的长者,自然要帅先开口说话,老爷子语气有些生硬,显然是在强压怒火,闷声道,“苏大人快人快语,老夫也就不再绕弯子、兜圈子了。老夫携徒带子游历至此,一无钱栗之需,二无急难之求,金昭确是我身后这位大侠所杀。今日叨扰,非携功邀礼,只是想替这辽西百姓问一句,大人既知乞灵帮金昭勾结武次将军乐贰,为何不早做提防?难道此中另有隐情?”
苏冉眼珠一转,反而不急着敷衍了事,与东方春生列起了迷魂阵,敷衍道,“哎呀,诸位有所不知,这辽西郡,穷啊!你瞧瞧,本郡守这府邸尚且如此残破,何况贫民?金昭、乐贰二人可是军民一家的典范,你看,那好多百姓都是自愿捐兵捐粮的,这两位,着实为我辽西郡,做出了卓越贡献呐。”
东方春生横眉冷对,刚要发作,却被站在身后的夏晴一把按住,见他拽过东方春生,与苏冉口对口、心对心,对立而站,说道,“哦?那依苏大人的意思,这今日西桦楼百姓以贵重之物换取所谓的免扰之牌,也是百姓自发?若是自发,那在下怎见这饥则食木的乡里,挤出口粮送予之时,个个愁眉苦脸呢?”
苏冉继续嘻嘻哈哈,“啊?这是何时啊?本郡守忙于公务,毫不知晓啊!哎呦,瞧我这待客之道,来人,快上些酒菜。”
“凛风激靡草,强权者称贤。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无视百姓民生,冷眼庶民生死,你,你这父母官,怎么当的?”
东方春生终是没有压住火气,开始破口斥责。
死士辰剑鞘微动,似乎也已经怒上心头,准备仰仗武力说话。
刘懿轻轻拽了拽死士辰的衣袖,低声挪捏道,“师傅,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